“是麼,可有人看到你和攤位老闆說了很多話。”

“我沒有。”

見她嘴硬,白休命也沒繼續問下去,只是吩咐道:“江開,明天我要見到那個賣簪子的人。”

“大人放心,天亮之前,一定抓到人。”

江開話音落下,就見到趙聞月臉色瞬間慘白。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手卻被死死捏了一下,她看了眼身旁的親爹,最終閉上了嘴什麼都沒說。

父女二人的動作不算明顯,但只要盯著他們的,幾乎都發現了那些小動作。

白休命看到了,阿纏同樣看到了。

趙聞月那樣子,幾乎等於告訴所有人,她送給小林氏的玉簪確實有問題,而她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趙大人。”白休命冷冷開口,“如果你再敢阻礙本官問話,本官就只好將你送入鎮獄住幾天了。”

趙銘臉色一變,趕忙道:“白大人恕罪,下官只是愛女心切。”

“將趙大人請出去,好生伺候著。”

“是。”

趙銘還想說什麼,卻被兩名明鏡司衛堵住嘴直接帶走,只留下驚恐的趙聞月,這一次,她再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白休命往前踱了兩步:“趙聞月,本官只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說,還是等著人被抓到人之後和他一起死,你選一個。”

趙聞月根本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見親爹都被架走了,他們竟然還威脅她要去死,哪還敢再隱瞞下去。

她哆哆嗦嗦地開口了:“那個人說,那根簪子是北荒以北採集的藥玉雕成,只要戴上,人的性情就會慢慢改變,我只是想我娘同意我和薛郎的婚事而已!”

“只有這些?”白休命似乎有些不滿。

“還、還有,他說,說戴上簪子後,一開始可能會產生幻覺,或者頭痛,但都不是很嚴重,只要拿下來就好了。”

“那她拿下來了嗎?”

趙聞月不說話了。

她娘很喜歡她送的玉簪,這些天一直戴在頭上,根本不曾拿下來。

可是,可是娘她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根本沒有任何異狀,她以為那個老闆只是危言聳聽而已。

案子問到這裡,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小林氏吃了兒子送的遺婦魚,又戴上了女兒送的玉簪,某一天,可能是產生了可怕的幻覺,也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未知的變化,她驚恐又崩潰的剖開了自己的肚子,死掉了。

阿纏不再看不停訴說著自己無辜的趙家兄妹,如果不是小林氏的屍體還擺在正房裡,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場鬧劇。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

親生兒女,分別對他們的母親下手,他們到底是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