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稹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到了髒,沒錯,就是髒,想到自己曾經碰過她的身體,他這胃裡就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是心理反應,也是生理反應。

“韓稹,你...你不愛我了嗎?”

“曾樊。”

韓稹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自己的特助叫了進來。

很快,曾樊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韓稹對盛淺暖噁心到了一定程度,就是覺得多和她說一個字都厭煩無比,這種生厭遠遠超過了當初他對南蕎的那種。

“韓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曾樊筆直地站在他們兩人之間,只見韓稹默默轉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將手插進口袋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他表現得很明顯了。

盛淺暖還有些不解地想要追上去詢問,沒想到腿還來不及邁出,這小細胳膊就被曾樊給拽住了,“盛小姐,請您隨我離開,韓總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現在乃至將來都不想見您,還請您自重。”

曾樊的措辭還算是恰當,沒有什麼傷人的字眼,字裡行間也能聽得出尊重。可即便再客套的話它不合盛淺暖的意,進了她的耳朵裡也都成了壞話!

她甩開曾樊的手,掄起手裡的LV包包用力朝他砸去,“你是誰?憑什麼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是韓稹最愛的女人,是韓太太,是你們這裡的老闆娘,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想死是吧?”

所以說盛淺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型,骨子裡就是那種狂奴故態,季常之癖。

“韓稹,你說話啊,你怎麼允許你的走狗這麼對待你最愛的人?”

盛淺暖趁著曾樊不注意迅速衝到韓稹面前,兩隻手拉扯著他的西裝,“韓稹,你說話啊,你不是最愛的我嗎?你為了我努力考北城大學,你曾經說過最快樂的事就是和我在一起,我是你心上的白月光啊!”

盛淺暖不知道,她現在每說一個字,韓稹的噁心感就增加一分。說真的,他已經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這麼多年,不管她做的多麼過分,韓稹都沒有傷她半分,就是因為曾經愛過,所以不願最後是這樣毀冠裂裳、兩人反目成仇的收場。

說到底,因為愛過,韓稹對盛淺暖還是仁慈的,可惜有些人並不懂也不領情。

“盛小姐,請您注意場合,這裡是遇成集團是韓總的辦公室,我們有什麼事還是出去說吧。”

講真的,別說韓稹,曾樊他媽的都覺得這個女人煩、腦子有毛病,真的應該去看看精神科。

“放手,幹嘛要出去說,我偏不。”

盛淺暖拼命掙脫曾樊的禁錮,也許是因為動作太大,又或許是她衣領設計有問題,反正在拉扯的過程中她藏在纖維織物下的黑色內衣已經一大半暴露在了空氣中,可謂是形象盡失。

“韓稹,你別做縮頭烏龜,你說話啊,你怎麼現在不敢說了,以前你的勇氣哪去了?行啊,你不敢說是吧,那我替你說好了。”

盛淺暖在今天來之前她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是懷揣著一線生機求複合,二是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當然她可能也沒明白魚死網破還有一個結局就是,魚會死,但網不會破!

韓稹依舊是不吭一聲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看上去像是閒來無事的人在欣賞風景一般,其實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冥想。

想什麼?想的是佛家的因果報應。

諸法皆空,因果不空。因果,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在那裡。

佛說:“不要妄想著能逃避因果報應,也不要妄想著人生能走什麼捷徑,該走的路一步都少不了,該趟的河一條都逃不了,該受的磨難一個也不會被放過。”

曾經韓稹因為盛淺暖傷害了南蕎種下了惡因,那今天盛淺暖給的苦果也理應也是他來嘗啊。

所以一報還一報,它真不僅僅是一句空話。

韓稹的沉默對於正在氣焰上的盛淺暖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須臾,她指著他嗔怒威脅,“好啊!好啊!真好,韓稹,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