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稹嘴角漾起你一抹譏諷的笑容。

“是!”

鮑媛篤定地點頭。

“好,我要兩樣東西,你自己選其中一個。一、從這裡跳下去。二、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這兩個選擇其實沒有區別,若說有區別那就是後者能活命,反正就是不論選哪個都不是鮑媛想要的那個。

布達佩斯城市公園裡的這個湖,擁有千百年的歷史,湖水深不見底,跳下去基本等於送命,鮑媛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韓稹這個男人的意思,他是要她要麼,死要麼滾!

頓時間,鮑媛覺得羞辱感滿滿,曾經何時她受過這份氣?

她能不計前嫌地丟下臉皮來找韓稹,還答應為他雪中送炭,卻怎料會被這樣羞辱一番。

但凡是個人,他多少都會有那麼幾分脾氣的!

“韓稹,你別給臉不要臉!”鮑媛的火氣一下子“蹭”的就冒了上來。

“我告訴你,現在你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你以為一個人他這一輩子可以幸運很多次嗎?這裡是布達佩斯不是北城,旌予北死了,你還能靠誰!”

鮑媛早就查過韓稹的底細,他就是一個三無人員,他之所以能建立遇成集團就是因為有旌氏集團董事長旌予北的鼎力相助,現在他已經死了,韓稹又要去靠誰呢?

韓稹把手插進褲子口袋,他根本就不會去畏懼鮑媛的威脅,更不可能去向她低頭妥協,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徑直從鮑媛身邊越過,直接選擇無視。

“韓稹,你混蛋,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

毫無新意的威脅,但韓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這一路走來,遇見的妖魔邪神實在是太多了,靳御就是韓稹疏忽大意漏掉的那隻怪物。

離開城市公園,韓稹就去找了曾樊,不用想,他都知道現在那個工作狂在哪。

所以說鮑媛低估了韓稹的能力,是,沒錯,旌予北死了,他現在沒有誰可以依靠,但這麼多年累積下來人脈以及經驗,都不可能讓韓稹淪落到白手起家這個地步。

現在他們從北城到了布達佩斯,一切算是剛剛開始,但真沒有那麼難,因為韓稹怎麼說原來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

市區的一家辦公樓裡,曾樊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工人進行裝修,韓稹到了布達佩斯,並沒有打算從走老路,一個是不現實,他學的是國內法律,到了異國他鄉,完全不熟悉別的國家法律,這要如何做從操舊業?

二來,韓稹有商業眼觀,還在北城的時候,他就研究過布達佩斯這座城市的經濟發展,有些國內的高科技是可以在這裡得到發展的,他雖搞不了科研,但是能夠做投資引進,也就是俗稱的貿易。這也是一條出路。

總之,前路迷茫,要摸索的東西還很多,面臨的困難也更多。

“韓總。”

曾樊一見韓稹,便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嗯,進行的怎麼樣了?”

韓稹環顧四周,現在整體雛形出來了,應該能按照計劃完成。

“沒什麼問題。”

曾樊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工作能力是絕對OK的,韓稹對他算是很放心了。

“那邊抽根菸去。”

韓稹拍了拍曾樊的肩膀,與他一同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曾樊,國內現在那邊怎麼樣?”

韓稹朝著曾樊丟了一根菸,然後把頭壓低,接過他遞過來的火。

“訊息都放出去了,溫老那邊是第一個給出回覆的,如果沒什麼問題,最近一兩週,溫家兩位公子就會來布達佩斯見您了。至於李德山那邊,可能因為之前李家小姐的事,還沒給予回覆。其他的國內小公司,他們都有合作的意向,我已經安排人著手去辦了。”

曾樊詳細敘述了這幾天他的工作內容,韓稹點點頭,“嗯,辛苦了。”

“沒事,韓總,其實遇成雖然只是明面上解散,但基礎還在,想要在布達佩斯開始也並非是難事!”

這點信心,曾樊對韓稹還是有的,他覺得這個男人是他見過為數不多成功人士裡的佼佼者。

他這一輩子也沒佩服過誰,眼前這個人,他對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韓稹輕嘆了一口氣,把還沒抽完的煙掐滅了,他望向窗外,兩瓣性感的薄唇緩緩輕啟,“曾樊,我這一步好像走錯了,他還是追來了。”之前以為移民就是新的開始,卻沒想到世事難料,有些東西還是剪不斷。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