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剛到家門口,正準備開門,忽然她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

她並未驚慌,只是心裡有些悸動,這眼前的視線立刻就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她知道抱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順順。

“打劫!不許動。”

某男玩心遂起,竟學起了電視劇裡的搶劫橋段,只可惜演技拙劣。

南蕎配合地說了一句,“沒錢。”

“沒錢?行啊,那小娘子就和小爺回山寨裡當壓寨夫人吧。”

顧順順說完便輕輕扳過南蕎的身體抵在門上,將她兩隻手舉高過頭頂,低頭銜住了她的櫻桃粉唇。

南蕎緩緩閉上眼熱情地回應著他,第一次她這般投入。

顧順順心裡隱隱覺得不對,纏綿之後,他鬆開南蕎,用手指輕輕抬高她的下巴戲謔訕笑:“媳婦,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兩個月沒見老公,想的有些走火入魔了?”

這話純屬玩笑,南蕎的喜歡從來都是不溫不火,他可沒有自戀到這個地步。

“是,我想你了。”

南蕎再次打破顧順順對她的認識,他有些意外今天的她怎麼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熱戀中的女人確實要比男人投入的多。

簡單來說就是顧小爺對於南蕎今日的怪異並未上心。

“哈哈哈,媳婦,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在一起,我爸已經同意我們結婚了,今天是週四,下週一我就帶你回廣德登記,還是說你想要回荊縣?我都行。”

南蕎和顧順順都不是北城人,他們在這裡沒有戶口所以民政局是不給登記的,政策要求是必須要在男女戶口所在地的任意一方,所以顧順順才會這麼說。

南蕎現在聽到“結婚”兩個字就倍感恐懼,一如當初“北大”兩個字。若說考北城大學和與顧順順結婚這兩件事,應該是後者更容易一些,可現在,它卻變成了比登天還要不可能的事。

“先進門吧。”

南蕎趁著顧順順不注意悄悄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兩人進門,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顧順順是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的,在次回到這裡,他自然是感到親切的。

“媳婦,和你商量個事,我想用這次的獎金買個房。額,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這房不好,是我覺得吧,咱們馬上要結婚了,就要有個家,這買房肯定是男人的事,所以我想再買一套,把那作為我們的新房。”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顧順順覺得馬掰掰住過這裡,並且在這裡和他表過白,所以他心裡膈應的很。

沒有回應,南蕎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走進房間換衣服。

顧順順不客氣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次他獲得摩托車亞洲錦標賽的冠軍,靳御給了他幾天假期,正好趁著這幾天把人生大事辦一辦。

想想下週他就要和南蕎登記結婚了,真是有些令人迫不及待,甚至他連拍證件照要穿什麼衣服他都想好了。

哦,對了,他今天是來與南蕎分享喜悅的,顧順順伸手拿過旁邊的揹包,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把沉甸甸的獎盃捧出來放在茶几上。

獎盃是用水晶石打造的,是一輛摩托車模型,顧順順越看越喜歡。能不喜歡嘛,這是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換好家居服的南蕎從臥室走了出來,她來到顧順順旁邊坐了下來指著那個獎盃說道:“這就是那個亞洲錦標賽的冠軍獎盃麼?”

“對啊,好看吧,我和你說,這玩意真不是那麼好拿的,要付出代價的。”

顧順順的這番話讓南蕎想起了顧長安說的,“他只有一條命,它撐不起這個夢想。”

這話絕對沒錯,任何刺激競技賽它都存在一定的風險,不管是摩托車還是賽車,若是出事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想到這裡,南蕎思索片刻試探地說了一句,“顧順順,其實我覺得生活還是平淡一些好,比如做做生意什麼的,這賽車太危險了,而且它好像也掙不了多少錢吧。”

南蕎知道,等自己和顧順順分開之後,他必定是會回廣德接替他爸的位置。想想這賽車確實危險,即便以後不在一起,她也不想他有事。

聽聞此話,顧小爺有些納悶,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南蕎說道:

“不是,媳婦,你今天給我感覺怪怪的啊。”

“哪裡怪,我說的是真的,你這個賽車它不是正兒八經的職業,又時常有危險,你不如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南蕎有些心煩意亂,她在說話的過程中,音調也高了不少。

顧順順有點無語啊,“媳婦,不是你和我說人要有夢想嘛,現在我找到我的夢想了,你怎麼又不高興了?額,你是不是擔心危險啊?如果是這個原因我和你說其實它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們跑的都是專門的賽道,有安全措施的,而且就我們穿的那個皮衣,還有頭盔,它們都是保護我們的身體在賽程中不受傷,所以你真的別擔心安全問題,我是賽車,不是搞特技,又不穿山越嶺,你怕什麼。還有,這個職業怎麼就不正兒八經了,它又不犯法,又不違背道德。至於掙不掙錢,你知道去年拿冠軍的那個大神嗎?他一次冠軍的獎金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