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順順,有個道理你要明白,即使我曾經傷她最深,但只要我現在迷途知返,重新拿出我所有的認真對她,我們也是有可能回到過去的。”

“回頭草好吃?”

顧順順眯著眼看著韓稹,“呵,你不是一向縱橫捭闔,睥睨天下,這世上誰能入的了你的眼。現在是吃錯了什麼藥?玩上了追妻火葬場這世俗的遊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顧順順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直勾勾地看著韓稹,目光裡充盈著鄙視。

“我怎麼做是我的事,你與其有時間和我在這裡浪費,不如想想你以後的路怎麼走?你喜歡南蕎,但現實又能讓你們走多遠?你家人會允許讓你娶南蕎?”

打蛇打七寸,韓稹沒功夫和顧順順玩幼稚的狠話威脅那一套,他也不會和他動粗,想要擊垮一個人不是非要用拳頭,直接擊中對方的要蓋害給他致命的一擊,這才是成年人該玩的遊戲。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他們的背後都燃燒著一把火,囂張的氣焰,誰也不服輸。

顧順順嘴角一提,“激我是吧?想拿我爸壓我?韓稹,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誰家還玩門當戶對那一套,老子是富二代又怎麼樣?誰規定富二代不能娶自己喜歡的人,小爺我要是在意那玩意,這會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今兒,我也把話放這,你他媽的以後別拿門第那種破東西去蠱惑南蕎,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我想要的女人哪怕她是千人壓萬人騎的女人,我顧順順都能把她當寶貝供著。”

這話很霸氣了有沒有,顧順順的意思很多種,但其中最明顯的一種就是告訴韓稹,哪怕那天他真的和南蕎上了床,他顧小爺也不在意。

裝叛逆?玩情深?

韓稹邪魅一笑,“哦?是嘛,這麼有底氣?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不過有一點,我也得提醒你,女人有時候經不起鬨,尤其是一個她曾經愛到骨髓的男人,我和南蕎之間可以拿出來回憶的東西太多了,她什麼都給了我,而你呢?你又得到過她什麼?”

韓稹這波威脅的殺傷力確實強,顧順順什麼都不在意,他其實最忌憚,最害怕的韓稹和南蕎曾經的十二年過往。

彼時,空氣靜謐無比,顧順順腦子閃過一抹衝動?

韓稹剛才說他們的曾經?什麼曾經,他們以前不都是傷害,那還有什麼?是那些兒童不宜的嗎?這玩意真的讓人那麼有記憶點,他怎麼記不得自己那些東西給了誰?

顧順順露出一抹賤笑看著韓稹,陰陽怪氣地譏諷,“哦,那些東西很重要?那麼容易讓人記住啊,那我今天倒是也蠻想讓你記住我的。”

他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韓稹蹙眉看著顧順順,一時之間他猜不中這個潑皮無賴到底是耍什麼花樣。

韓稹剛想張口,顧順順的臉就朝他湊近了幾分,不過他並沒有真正和韓稹有實質性觸碰,兩人只是距離近了一些。

他其實就是故意反向操作,想要噁心韓稹,他不是老喜歡把第一次這種東西掛嘴上啊。

那麼好了,顧順順覺得今天他這樣是不是也能讓韓稹記住他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逆向思維。

當然,這就是一個戲謔的捉摸,顧順順性取向正常的很,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確實容易被人誤會。

這樣的人間盛世,只有他們兩個獨享豈不是很浪費?

說來也真是巧,正在上樓的南蕎和笆雞剛好欣賞到了這一幕。

今天南蕎是帶顧順順來見她奶奶的,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笆雞,他也是來探望老太太的。

笆雞不知道探病要買什麼東西適合,所以便要求南蕎陪他一起去醫院旁邊的超市看看。

那時候顧順順內急,便先進了醫院找廁所。

所以,沒想到他們的晚來一步,竟然會看到這樣一幕讓人想入非非又瞠目結舌的畫面。

“咦~”

笆雞做了一個沙雕專用的表情,畫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南蕎也很是震驚,她怎麼都想不到顧順順居然和韓稹在樓梯間……

就在這時,顧順順放開韓稹,兩人不約而同地紅了臉,然後互相嫌棄地看著對方。

顧順順先開口,他賤兮兮地看著韓稹說到:“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了。”

這波操作實在太騷了,如果可以必須給顧順順頒發一個獎盃。

韓稹白了顧順順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越過往樓下走去。

在經過南蕎身邊的時候,他撇見了她嘴唇上的傷口,韓稹心裡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因為那傷口不是他留下的。

見韓稹要走笆雞看了他一眼,口吐芬芳:“臥槽!”

他把果籃塞給南蕎,轉身朝韓稹追去。

“稹哥,稹哥,等等弟弟。”

笆雞那小短腿,跑步都沒有韓稹走路來的快,他追著他到醫院門口。

終於,韓稹也停下了腳步,笆雞氣喘吁吁地喘著:“稹……哎呦,哥,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啊,別告訴弟弟你這是追趕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