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走後,韓稹馬上給在北城的曾樊去了一個電話。

“喂,曾樊,幫我辦一件事……”

北城,VERAWANG婚紗旗艦店。

沈暮時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一些與結婚有關的雜誌,今天他是陪俞以安來試婚紗的。

正坐著,忽然頭頂上就傳來一記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只聽她甜美地喚了沈暮時一句“姐夫”。

能這麼叫他的還有誰,不就是俞以安唯一的妹妹嗎?

沈暮時放下手中的雜誌,抬起好看的雙眸看了一眼俞以棠,淡淡開口:“以棠來了。”

“是啊,我姐呢?”

俞以棠一屁股坐在沈暮時旁邊,見此,沈暮時迅速往旁邊挪動了半米,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

沈暮時對俞以棠的印象其實不是很好,就是因為上次生日的事情,這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竟然強行把韓稹拉來給自己過生日,讓他放了南蕎的鴿子,任性!

但現在他即將娶她姐姐,怎麼說以後也是一家人了,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做的太難看。

“哦,你姐在裡面試婚紗,你在這等她一會吧。”

沈暮時說完這句便又拿起桌上的雜誌看了起來。

俞以棠咬了咬嘴唇看了沈暮時一眼試探性地問道:“姐夫,我聽說你和韓稹原來是同學啊?”

呵,這哪是聽說,這是她特別找人調查得知的,不得不說荊縣那窮鄉僻壤之地能出韓稹和沈暮時這樣的男人還真是不容易。

還有就是原來沈暮時,盛淺暖,韓稹,南蕎,他們四個人的關係居然這麼複雜,俞以棠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才理清楚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

“校友。”

沈暮時簡單的回應了一下俞以棠。

“哦,校友啊,那也瞭解他啊,姐夫,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實在太喜歡韓稹了,這麼久我都追不到他,我也想過放棄啊,可是不管我找任何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他,後來我才明白就算我找一百個男人也抵不上他。”

俞以棠為了這個韓稹她是苦惱的半死,有時候她不禁懷疑韓稹這個男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不然為什麼不論她怎麼撩他都無動於衷呢。

“不瞭解。”

簡單利落乾脆的拒絕,不過很快他又補了一句打臉的話:“以棠,我勸你最好離韓稹這個男人遠一點,他不近人情,對人薄情,手段狠毒,尤其是他不喜歡的人,什麼事他都做的出來,你還是少惹他為妙。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收收心好好的找一個人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沈暮時的好言相勸在俞以棠那裡就成了多管閒事,她把頭撇向一邊,臉上做出嫌棄的表情,心中腹誹:“這個沈暮時,你還沒成我姐夫就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訓我,算什麼東西!我喜歡誰關你屁事,就你那家庭條件,小地方出來的窮光蛋娶了我姐那叫高攀,端什麼架子。”

不過俞以棠想歸想,嘴上她肯定是不敢說的,因為如果她這麼說了,俞以安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呵呵,姐夫~”

俞以棠撒嬌地叫了一句沈暮時,“姐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就是喜歡韓稹,你知道嗎?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帥能當飯吃?帥能照顧你一輩子?”

“對啊,帥是一切,你想啊,如果你每天清晨醒來看到就是這樣一張臉,你會覺得今天一天都是美好的,還有如果和這麼一個人翻雲覆雨,纏綿悱惻那感覺是多麼美妙啊。”

俞以棠越說越沒譜,到最後直接變成了汙言穢語,沈暮時蹙著眉頭反駁道:“帥只是皮囊,終有一天這皮囊會變,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沒有責任心,韓稹顯然是沒有的,能玩弄一個女孩十幾年青春的男人他再帥也是泥塗曳尾,豬卑狗險。”

啥啥啥?這說的都是啥?

俞以棠覺得沈暮時就是個書呆子,教條主義,說起沒用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不知道她那榆木腦子的姐姐愛他什麼。

等等,不對,俞以棠想剛才沈暮時說韓稹玩弄一個女孩十幾年的青春,莫不是那人就是南蕎?

對於南蕎,俞以棠真是好奇的很,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想曹操,曹操就到,正在他們談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沈暮時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正是南蕎。

沈暮時輕輕放下手中的雜誌,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喂,南蕎,我是暮時。”

俞以棠聽到沈暮時在叫南蕎的名字,她趕緊微微側身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手機那端的南蕎說了什麼俞以棠是聽不到的,她只能根據沈暮時的回答判斷。

只聽沈暮時滿臉笑意地回答:“恩,以安在試婚紗,婚期安排在了除夕之後,那時候開春,天氣暖和了,以安到時也過了懷孕最危險的三個月,所以我們便定在了那個時候,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