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南蕎離開荊縣的日子,她們也快一年沒見面了。

馬掰掰雖然不住延齡巷,但她從幼兒園開始就和南蕎是同學,這份友情早就超越許多發小情了。

“我也想你,掰掰。”

笆雞拖著一堆行李來到她們面前,“誒,我說兩小仙女,咱能不能先找個地方把飯吃了,我這肚子餓的都快貼到後背了。”

“行,想吃什麼,我請客。”

南蕎覺得理應自己請客,馬掰掰還是學生沒有經濟收入,笆雞雖然步入社會,但他年紀比自己小,哪有讓自己弟弟請客的道理。

“嘿嘿,社會我蕎姐。”

笆雞覺得南蕎來北城之後又漂亮了許多,他其實想不通她這麼漂亮,又這麼善良韓稹怎麼就不喜歡她呢?

“好了,走吧。”

“等等,蕎姐,把稹哥也叫上唄,咱們荊縣的老鄉好好聚聚。”

笆雞提議叫韓稹,馬掰掰卻不樂意了,她白了一眼笆雞不悅說道:“叫他做什麼?沈暮時也是荊縣的,叫他不是更好。”

馬掰掰是絕逼惱韓稹,她覺得他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一邊為了盛淺暖考北大,一邊又吊著他們家蕎蕎,找備胎做的像他這樣明目張膽的還真是沒有幾個人了。

“沈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叫他幹嘛,稹哥和咱都認識,肯定叫他啊。”

“沈你妹,死笆雞,在多嘴,老孃把你名字反過來唸。”

以前馬掰掰特別喜歡用“笆雞”這個外號嘲笑他。

“死男人婆,你再說一句試試。”

“說就說。”

馬掰掰和笆雞在火車站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南蕎做的和事佬。

“好了,都別吵了,掰掰,叫沈暮時做什麼,我問下稹哥有空嗎。”

南蕎準備撥打韓稹的電話,剛拿起電話撥通號碼,她又突然掛掉,“今天週二,稹哥有課,他這會可能還在上課,我改發微信。”

馬掰掰斜了一眼南蕎,瞧這害怕的樣子,韓稹難道是老虎不成,打了又怎麼樣,還能吃了她?。

過了一會兒,南蕎就收到韓稹的訊息。

她撅撅嘴有些失落地說道:“稹哥說他有課。”

馬掰掰在笆雞面前得意一笑,附帶做了一個鬼臉。

最後還是他們三人一起吃飯,南蕎在北城大學附近找了一家本幫菜,物美價廉,很適合招待客人。

“乾杯。”

三人舉杯共飲,慶祝這難得的歡聚,馬掰掰逮著南蕎就說沈暮時,她是真的希望他倆能發生點什麼。

“蕎蕎,你最近有沒有和沈暮時見面,他的大學離你這遠不遠?你們有沒有出去玩。”

馬掰掰就像個熱心的居委會大媽,亦或是操心女兒終身大事的母親。

“沒有,我和他出去幹嘛。”

“就是,要出去也是和我稹哥出去,是吧,蕎姐。”

“唔。”

笆雞話剛說完,嘴裡就被塞了個糯米丸子,馬掰掰回頭死死瞪著他,“好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給我閉嘴,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打死你。”

馬掰掰回頭,繼續苦口婆心勸說道:“蕎蕎,我覺得沈暮時是真心喜歡你,你看他為了你放棄那麼好的大學,從國外回到國內,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他嗎?”

“不打算,掰掰,我不喜歡他。”

“不喜歡”,簡簡單單三個字就可以勝過千千萬萬的理由,更何況,南蕎沒有覺得沈暮時喜歡她。

“我蕎姐和稹哥是天生絕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馬掰掰,你怎麼就這麼雞婆呢?”

笆雞把糯米丸子吐出來,不怕死的回應,他才不怕馬掰掰,她算老幾。

“滾,女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再瞎逼逼,信不信我抽你。”

“你來啊,馬掰掰,你除了這張嘴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