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點點頭,她進了房間,去了浴室,等出來的時候,韓稹已經躺在了床上。

“南蕎,過來。”

韓稹難得溫柔的對南蕎露出笑容,他承認自己看見沈暮時和盛淺暖在一起的畫面受刺激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時候的南蕎比盛淺暖可愛多了。

南蕎上了床,她現在還不太習慣這樣和韓稹這樣親密,頂著一張紅透的臉,她就差沒把自己整個頭埋起來了。

“把手伸出來。”

南蕎雖有些驚訝,但還是聽話的把手伸到韓稹面前。

只見他從褲子口袋拿出那條廉價手鍊,直接套在南蕎手上。

“這麼多年也沒送你什麼禮物,這個你拿著吧。”

南蕎看著手腕上那條手鍊,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她隨即摟上韓稹的脖子,“謝謝你,稹哥。”

這是南蕎第一次收到韓稹禮物,毫不誇張的說此時他就是送她一坨屎,南蕎都會好好的給它供奉起來。

南蕎臉上絢爛的笑容,不免讓韓稹又想起了盛淺暖,想到剛才她和沈暮時之間的親密無間,心口那團強壓下來的無名之火,彼時又熊熊的燃燒起來。

韓稹蠻橫粗暴地將南蕎推倒,毫不顧忌她的感受,他的眼裡早已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了。

南蕎不知道,這時的她被韓稹當成了盛淺暖,她也不知道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其實是在替另一個人承受報復。

暴風雨結束,南蕎沒有得到一絲安慰或者道歉。

韓稹下床走進浴室,他開啟花灑,任由冰冷刺骨的涼水灌溉他的身體。

他滿腦子都是盛淺暖剛才那副春心蕩漾的臉,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韓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得不到盛淺暖的歡心。

房間裡,南蕎坐在床上,她害怕的瑟縮在床角落裡,這種疼痛讓她害怕。

拖著沉重的身子,南蕎舉步維艱地走向浴室,她敲了敲門,韓稹開啟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稹哥,我好像受傷了。”

韓稹並未理會,也沒有因為剛才的霸王風月向南蕎道歉,他沉默寡言穿好衣服,敷衍了幾句便離開了酒店。

南蕎還來不及傷心,疼痛就已經覆蓋了她的意識,她看著自己大腿上的血漬有些害怕,胡亂穿好衣服,她下樓直接去了醫院。

北城新區婦產科醫院,南蕎顫抖地縮在角落的椅子上,認真細看,她手裡的病歷已經被她的手指捏的褶皺不堪。

南蕎是第一次來看婦科,她害怕的不得了,自己也不過才十八歲,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不僅沒有人陪,還要承受周圍人向她投來的異樣目光。

這換作任何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都會害怕吧。

“69號南蕎,請到一號診室。”

診室外的廣播重複的念著南蕎的名字,她緊緊抱著包,在無數特別的注視下一瘸一拐的走進診室。

“你好,我……”

“叫什麼?哪裡不好?”

坐診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女婦科醫生,她的態度不是很好,期間她一直埋著頭,在一本病歷本上書寫,頭壓根就沒抬。

南蕎咬著嘴唇,難以啟齒,第一次看婦科讓她緊張的不得了。

“醫生,我……”

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那名醫生顯然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