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一起經歷的所有事,都是——?”不受控制的,她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假的。”

男子的回答,簡練乾脆,沒有一絲的猶豫。

“你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男子的聲音一如以往,即使說著如此殘酷的話語,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不用抬頭,也可以想象到,那人將會是一幅怎樣風華絕代,卻又冰冷至極的笑容,看著自己。

祭臺之上,女子任由狂風將髮絲凌亂。青色的素衣上,驚人的不是道道黯黑的痕跡,而是心口處,刺目的鮮血。墨色的雙眸,再也沒有任何神采。空洞的好似是玻璃一般,再也見不到往日攝人心魄的光華。

女子半跪著,任由厲風將單薄的身軀完全撕裂。心口處的血,已經漸漸乾涸了,可是蒼白的面色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終於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墨色的眸間,染上了烈焰的顏色,帶著來自地獄的烈火,定定的凝向男子遠去的方向

——大宛的京都,上京

“慕容璃,今日之仇,我定要以你最珍視之物來換!此諾日月可鑑,絕無生變!”

緊接著,林瑤玥暈了過去,心口處的疼痛比想象中更劇烈百倍,千倍。付出的真心,被他踐踏了嗎?

林瑤玥有一絲疑惑。

下一刻, 大宛,宣政殿——

金鑾殿上,群臣噤若寒蟬。

雖然早朝時間已過,國君還沒有來到金鑾殿上。可殿下卻沒有一個臣子敢言語什麼。

即使是郭家、許家、穆家的家主也都是一言不發。其餘臣子看到他們大宛四大家族中的三大家主,都是一言不發,又畢恭畢敬地站著。

誰也都不敢動,也更不敢言語。

若是璃王慕容璃在這裡,可能會略有不同。但是大宛人皆知,因為當年皇帝胞妹許錦公主本就身體羸弱,懷著幼子慕容璃時,身體上的不足就更是顯露無遺。

未足月時,許錦公主就撐不下去,難產而死。幸而慕容璃活了下來,雖出身高貴,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更是大宛幾乎所有未出閣姑娘心中傾慕的物件。但卻先天身體微恙,需時時調理才行。

這麼想來,此時的璃王慕容璃必是在東邊青丘古國修養,並不在這大宛的京都上京之內。

這時,有幾位平日裡稍微沉浸在酒色裡的大臣,身體早已因站立過久,難以吃消。可卻楞是一動也不敢動。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從他們的腦門上滑落。

“陛下駕到——”

眾大臣連忙跪拜。

遠遠地,有一股迫人的氣勢,緩緩而來。

通天冠,蟒龍袍。那男子緩緩走上上座。坐在了這萬人之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之上。

“平身”,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