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玥走上前,勾起一絲冷笑,看著平兒貌似恭謹的樣子,

“是掉了個香囊嗎?”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相信饒秀荷再般狡詐,她害大小姐必然也會留下痕跡。”

一旁,李氏身後的秀荷,聞言真是委屈與憤恨此起彼伏,清秀的臉被氣得又青又紅,恨不得當場給這平兒一個嘴巴子。

林瑤玥看著平兒一臉赤誠、恭謹的樣子,笑了笑說:

“本小姐也相信作案之人必會留下痕跡。”

說著,只見林瑤玥從袖中取出一個鵝黃色的香囊,香囊略有些破損,但上面清清楚楚地繡著一個“平”字。“這是我被推下荷花池前,從推我那人身上拽下來的。

看這鵝黃色的絲錦面料,再輕嗅這氣味,桂香十足。平兒你可還認得這香囊?”

平兒此時心中一片大駭,她只發覺香囊不見了。

但是,怎麼可能會在大小姐的手上?當時她心虛異常,只敢趁著大小姐的注意力集中在荷花池中的五色錦鯉上時,才敢偷偷動手將大小姐推入荷花池中。沒想到,竟然會把桂香香囊落在了大小姐的手裡。

林瑤玥看著平兒額角不停滲下來的汗,“先不論這香囊正是你平兒近期貼身之物。就單單你如此執意攀咬,誣陷主母身旁的大丫鬟,真是其心可誅,膽大異常。看來我鎮國大將軍府真的是要暫時嚴禁,徹查不法之徒。以防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妄圖擾亂父親大人鎮守邊關的心神。”

言畢,林瑤玥微微用餘光掃了方氏和柳氏一眼。

心中不由一笑。

這冠冕堂皇拔出你安插在府中上下眼線的理由,不知庶母你可還滿意?

……

林瑤玥上前一步,向著林老夫人做了個揖,

“稟告祖母,刁婢膽大,玥兒已書信告知兄長。今日就將平兒送進兄長,林家嫡長子林振宇的軍中。說不定孫女此次不會白白遇險,可為我大宛,順藤摸瓜,抓出來個大奸細。”

話到尾音,林瑤玥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戲虐,可一旁的方氏和柳畫月卻絲毫也笑不出來。

方氏和柳氏努力面上保持不變,可心中早已打起了細鼓。

本想著家中有老夫人坐鎮。她方氏這麼多年來在鎮國將軍府裡安排的人又盤根錯節。即便被李氏抓出,也有把握在這將軍府中,平兒不敢將們她咬出。

但若是以細作的身份,將平兒交到李氏長子林振宇的軍中?

為了不因嫌疑叛國,十家為伍,連坐十家。九族皆在,九族連誅。不說這個平兒,就是她的左右鄰居就可能爭相把她們賣了。

平兒此時也確實被林瑤玥的話嚇得夠嗆,忙連聲道,

“大小姐明察,大小姐明察。是翠姨娘讓婢子推大小姐入荷花池,又命婢子誣陷夫人身旁的秀荷姑娘的。”

緊接著平兒痛哭流涕,

跪爬到翠姨娘的面前,抓著翠姨娘的褲腿就嚎。“姨娘,姨娘,您對平兒有大恩,平兒即使死都不會出賣您,但平兒真的不敢揹負這叛國之罪啊。

平兒對不起您。”

……

說著平兒在翠姨娘的腳下磕頭如搗蒜。

而翠姨娘此時被平兒抓著小腿,動彈不得。臉色蒼白,被氣得半死。

委屈,害怕,憤恨。一時間都交疊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