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去見安娜和林曦。

看到斷臂上的齒痕,安娜的心驟然一縮,林曦直接落下眼淚。

很難想象老六一個人究竟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

至於其他人怎麼樣了,得等老六醒了才知道。

營地中沒有藥品。

安娜和林曦只能簡單地幫老六清創,割掉腐肉,用草藥來幫他消炎。

但使用草藥,也是有機率讓傷口惡化感染的,畢竟草藥中的雜質很多,身體吸收的過程中難免會沾染細菌。

她們盡了最大努力,效果甚微。

傍晚,安娜找到葉梅,“梅姐。”

葉梅坐在河堤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她平靜地說,“四月份了,林碩還是沒回來。”

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思念和擔憂。

安娜坐在她的身邊,“放心吧,林碩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他。”

葉梅說,“我也相信他,但是我還是會擔心。”

葉梅抓住自己的胸口處的衣服,痛苦地流下淚。

只有在夜晚,寂靜無人的時候,她才會表露出心裡的柔軟。

白天,她是林碩的女人,是營地的管理者,是女強人。

沒有人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痛苦。

安娜摟住葉梅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沒事的,他一定會平安的。”

過了很久,等葉梅的情緒平復了,安娜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她眼中含著淚說,“老六,很可能不行了。”

葉梅的手顫抖了一下,嘆氣道,“沒有藥,你們盡力了,不用自責。

不知道林碩在哪裡,如果他知道老六傷成這樣,肯定會很自責。”

與此同時,小黑正坐在老六的床頭。

四個兄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現在老六也生命垂危,他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桌子上擺著四個酒杯,小黑將兩杯酒灑在地上,自己喝了一杯,剩下一杯擺在靠近老六的床頭。

他嘆了口氣,“哎,為什麼人和人之間要互相殘殺呢?

老王,蛤蟆,你們如果還在的話,能不能保佑老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