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洛斯殺了幾個人進行震懾後,營地終於再次平靜下來。

但平靜只是暫時的,洶湧的暗流在看不見的地方湧動。

一天夜裡,有個單身的男人來到她的窩棚外面,隱晦地提出如果她願意每天晚上犧牲一下自己的身體,就能換到一人份的食物。

她拒絕。

那個男人強姦了她,隨後逃離。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營地中的各個角落上演。

不論他們曾經是什麼身份,在這一刻,他們都是最底層的人。

到後來,於蘭麻木了,依靠身體換取食物維持生活。

可大家都缺少食物,她依靠身體能獲得的食物越來越少。

飢餓始終圍繞著母子,於蘭每天只吃很少的食物,將大部分食物都留給兒子。

就在這時,營地中的二把手,刀疤又釋出新的政策。

由於食物短缺,需要組建打獵隊伍,凡是在組建期間主動加入隊伍的,都可以獲得一斤肉。

這天晚上,於蘭的兒子驚喜地告訴他,自己被選上了。

於蘭卻整宿失眠,她擔心兒子遇到危險。

第二天,狩獵的隊伍出發了。

她翹首以盼,結果等回的是兒子的一具屍體。

聽打獵隊伍中的人說,他們外出時遇到了狼群,有人說他是害怕逃跑,被狼追上殺死,沒搶救回來。

也有人說,他是被人推出去當做擋箭牌,其實死的不應該是他。

她依稀記得當時救助她兒子的人是一個國外的女人,長得很漂亮,叫安娜。

明明死的是她的兒子,安娜卻哭得很傷心,一直和她道歉,還給了她十幾斤肉作為賠償,偶爾會來看她,陪她聊聊天。

雖然語言不通,但一些單詞她還是聽得懂的,靠著手來比畫,也能聊得很開心。

如果不是安娜在她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陪著她,她可能沒勇氣繼續活下去。

後來她聽說安娜的父親打傷了營地的三把手逃跑了,三把手生氣地到處找他們。

自那以後,於蘭在營地中認識的最後一個人也消失了。

滴答……

窩棚又漏水了。

這些簡單搭建的住處,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漏水不是第一次了,她找不到漏水點,只能在上面加蓋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