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羽字輩老道們紛紛起身,一個個錘著腰唉聲嘆氣。

“真是扛不住了,想當年,貧道為追殺一怨痕,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奔襲上千公里,終於在一處小山坳裡抓到它。但現在,才稍微動動身子,動動道息,便這麼疲憊.”羽方嘆息道。

“我也一樣,腰疼得厲害,醫生說我這是腰椎間盤突出,有點嚴重了,得去手術。”

“我也有點,嚴重了是什麼症狀?”

“就是坐著站著都疼,只能趴著,墊個枕頭在腰上要舒服點。”

“我頸椎不好。血糖也有點高了”

一個個老頭子直接開始相互交流起保養經驗。

幾人等待了一會兒,確定於宏這邊沒什麼問題,便各自坐車離去。

只留下羽墨一人,靜靜等在門外。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羽墨老道盤膝打坐,守了三天後,又換其餘羽字輩。

壓制道法倒退的陣法是他們合力發動的,所以也只有他們這些參與者,才能隨時感應到於宏有沒有出事。

而此時的於宏,正緩緩替換著身上之前的精神力,將所有精神力轉換成有絕對界限性質的銳化精神力。

除了吃飯睡覺,他已經全身心的投入了術式的調整和修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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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松島。

荒蕪枯寂的小島邊,一艘小漁船悄然靠岸,停住。

兩道人影從船上一躍而出,落地,打量著這座已經被拋棄了的孤島。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兒是枯禪道人親手定下的封印,以我等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動搖絲毫。”一人無奈道。

“什麼叫現在的狀態,就算是巔峰狀態也打不開。”另一人理所當然回答。

“那我們還來這裡?”

“那是因為,我們打不開,但別人有方法打得開!”另一人笑了。

“誰?難不成是七兇之一的哪位大人??”

“誰也不是。而是”

轟!!

就在這時,遠處海面上,忽地衝出一大團灰黑雲霧。

那雲霧破開海浪,彷彿幻影一般,沖天而起,源源不斷,形成一道碩大的灰黑柱子。

以這道柱子為核心,一圈只有術士們才能察覺的精神波動,陰氣波動,源源不斷的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這居然還有一道陰氣天柱!!?”

“我們的行動,本就只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標,不是黃松島,而是那裡”

說話的這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露出一張略帶興奮的中年面容。

“教主.也就是說,我等一開始就只是棄子??!”一旁的另一人,此時也抬起頭,露出泥胎教元如海的蒼白麵孔。

此時的他,面孔已經被扭曲所佔據,為了這一戰,他連兒子元明也沒了!

教眾更是死傷慘重,財產喪失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