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宏也在人群中,感受著身上不斷滲入的柔和力量。

那力量就像水,就像風,溫暖而柔和,就算是他這樣的誇張體魄,也感覺相當舒服。

等所有人從身上的感受中回過神來,眼前早已沒了枯禪的身影。

“正柔,正明,你們過來一下。”羽墨老道朝著於宏招手。

羽痕等人開始安排眾弟子配合特派員和趕來的警察交代情況。

羽墨則帶著兩人進到一處靜室。

“如今清塵觀受挫,動手的是七兇盟中的成員泥胎教,此事已經成了我清塵觀和泥胎教全面開戰的起始。所以,從今日起,我們會配合官方武裝力量,一道剿滅周邊泥胎教的各大據點。你們這次正好可以藉此機會鍛鍊一二。”

“我們.能行嗎?”正明才從昏迷醒過來,此時已經有些信心不足了。

在接連遭受打擊後,他本來對自己實力還算自信的,現在卻變得有些畏畏縮縮。

“我們是道脈,必須出手配合,況且官方那邊也有自己培養的術士護持跟隊,你怕個什麼!?”羽墨見狀沒好氣道。“不用怕,就算是泥胎教內部,元胎七子也只有一個,除此之外就只是鐵兵,銅兵,相對棘手,但他們自有我們老頭子們應付。”

“師傅,弟子有個問題。”於宏插話。

“你說。”

“就是,術式對上槍炮,是否會有影響?”於宏沉聲道。

“一般的術式沒什麼用,基本都是隻針對怨痕黑災開發出來。”羽墨回答,“但一些不良勢力,開發了一些特別的術式,是能影響現實的。比如一些類似催眠術的術式,不光催眠別人也能催眠自己,讓自己體格更強壯,速度更快,更不懼怕疼痛,無所畏懼。”

他嘆了口氣。

“畢竟我們的精神力量比普通人強太多了,稍微開發點特殊用途,都能輕鬆影響現實,起到作弊般的效果。”

“難怪那些泥胎教的人如此自信。”於宏瞭然。

“接下來,我們清塵觀的弟子會分散大半,前去配合武裝部隊動手。具體明天出發,出發前,我們會給你等配發定量的符籙和一次性道器。”羽墨道,“這次,準備不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等我們準備充分,該頭疼的就是他們了!”

正明和於宏對視一眼,齊齊應是。

不多時兩人出來,返回自己房間休息的途中。

正明叫住於宏。

“正柔!能說兩句話麼?”

大殿之外,一角安靜處,兩人經過擺設的鐵樹盆栽時,停了下來。

“當然,請講。”於宏看向對方。

“我聽師傅他們說,是你救了我。這次,多謝了!”正明認真朝他行了一禮。

“你我互為同門,不用客氣。”於宏搖頭“不過這次後,你還是得稍微注意下體能了,否則術式可沒法對付泥胎教的那些術士。”

“明白。”正明點頭。

“說起來,我想問個問題。”於宏忽然想到一點。

“你說。”

“就是,泥胎教的人,為什麼要對我們動用術式,而不是直接近身格鬥制服或者槍擊為主?比起術式,直接近戰和槍械壓人不是效率更高,動靜更小麼?”於宏疑惑道。

“額我猜,是因為術式發動更快,更隱蔽,一旦贏了,輸的一方必定會精神耗損昏迷,更方便達到目的?”正明也有些遲疑。

他想了下,補上一句。

“反正咱們這個圈子都是先拼術式的,很少有人像你這樣考慮,這種想法一般是軍隊思維,是官方需要考慮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