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在度假啊,臨時被突然調派過來,現在行李箱裡全是熱天的衣服.我本來是計劃去熱帶修養一個月的.”程舒長嘆了口氣。

她看了眼於宏,對於苔州,她沒聽說過什麼有點名氣的術士勢力,更沒聽說這裡有什麼有名人物。

聽說於宏出身自道脈分支末端,再看其年紀便判斷他的實力應該也就是尋常道脈弟子的水平。

這樣的水平,在這種強度的報復追擊行動裡,真的只能噹噹偵查員。

但問題來了,真配合起來了,對方的偵查能力居然還不如她!

這是何等的臥槽!

程舒面色不動,心頭卻是無言以對。

她雖然也是出身自小宗門,還是道脈之外,但好歹也是門派內獨當一面的高手。

結果

她這是來當保姆了麼?

“程舒姐在想什麼?”於宏看她表情一陣紅一陣白,有些好奇問。

對方的年紀接近三十了,比他大一些,這麼稱呼沒毛病。

當然,是他覺得沒毛病。

“.”程舒看著對方一臉的沒剃過的絡腮鬍,在聽到叫自己姐的稱呼,心頭當即心情更不好了。

“我在想,最好現在來幾個兔崽子讓我好好修理修理!”她深吸一口氣。

嘭!

她一拳打在側面的木桌上。

桌子被打得凹陷下去,木板炸裂,木刺凸起,直接多了一個拳印。

這一拳看得於宏眼前一亮,難得遇到一個鍛鍊體魄的,當即就要開口討論。

啊!

就在這時,前面先衝進去計程車兵裡有人發出慘叫。

緊接著便是陣陣槍聲。

程舒二話不說,閃身衝進去。

幽暗狹小的木屋後面,是一條同樣光線黯淡的衚衕小巷。

此時一個持槍士兵正捂著眼睛不斷慘叫,另一人試圖安撫他,但無濟於事,血不斷順著眼睛邊緣往下淌,從手指縫溢位。

程舒幾步衝上去,直奔巷子盡頭處,那裡正有一個正要逃掉的模糊身影。

“站住!”

她身法很快,單手抖出一把小臂長的西瓜刀,咆哮著便朝那人衝去。

於宏則在後面跟上,檢查了下那受傷士兵,從腰包裡摸出一張符籙,輸入一絲道法後,往對方臉側一貼。

嗤。

符籙表面亮起一抹術士才能看到的微光,隨即很快消失。

士兵臉上的血頓時止住了,痛苦也減輕了很多,被後面的人迅速放下,抬起,朝外面趕去。

見狀,於宏才繼續往前。

很快來到衚衕巷子盡頭處,兩個披著黑色長袍的枯瘦男子,已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