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傳法這個環節,主要是對金玉班的幾個新孩子,如今黑暗侵襲,亂象將至,好好修法,不光能讓自身遠離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還能自行保護家人,拖延足夠時間等待我等道脈之人前來救援。」

「敢問羽墨大師,這世上難道真有所謂不乾淨的東西?」於宏忽然舉手出聲問。

「信則有,不信則無。」羽墨看了他一眼,視線在其身上一塊塊的強健肌肉上閃過,「所謂不淨之物,包括你心中升起的邪念,雜念,都可以算其中之一。」

「原來如此。」於宏露出『恍然』之色。他不是故意找事,而是從這老頭子身上,真沒感應到任何和普通人不同之處。

虛弱,無力,甚至還能隱約聽到一絲呼吸上的痰音,顯然這老頭子感冒了。

接下來,就是這個羽墨道人的誦經時間,他見眾人沒了問題,便提議帶頭領著大家唸誦道經普華經。

一頓枯燥的唸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讓金玉班的幾個人都越發不耐,連打呵欠。唯獨於宏,卻老老實實的跟著一起唸誦普華經。

「這傢伙有點意思啊。難不成還真是來學東西的?」另一邊的四個年輕道人裡,一名女弟子發現這點,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普華經這麼枯燥都能念下來,定力很強。」另一女弟子點頭贊同。

「或許是裝的。」顴骨微高的男道猜測。「正明師兄你怎麼看?」他看向一直沒發話的清冷道人。

「和你等無關,認真聽課。若是真,自然後續也能堅持下來,若是假,很快便會放棄不做。」清冷道人正明冷淡道。

他這話一出,頓時讓其餘三人都不敢多言。

作為觀內弟子一輩中,僅有的兩名道法小成者,他在年輕弟子裡的權威相當重。

正明說完,看了眼於宏,對方的魁梧強壯體格在一群富二代裡相當惹眼。

其實這些前來鍍金掛名的二代也不是都是廢物,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有毅力有潛質之人。

只是這麼大的年紀不論他資質如何毅力如何,都已經太晚了。

半路出家註定走不了多遠。

所以在多看了幾眼後,他便繼續聽羽墨授課,講解普華經。

一天的授課很快便差不多結束,眾人恭送羽墨道人離開,才各自散夥。

「於宏,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聽你口音,應該才來苔州不久才是,要不要一起吃飯玩玩?」

二代裡的胖子主動邀請於宏。

「不了,我是真的想認真學點道法,打算回去琢磨下普華經。」於宏婉拒。「厲害!真幹啊,那你加油!」胖子比了個大拇指,佩服道。「期待你努力修法,讓那邊的道種班刮目相看!」

於宏笑了笑,看向另一邊的四個年輕道人,以他的感知,自然能聽到剛才那四人的私聊聲。

也能明白他們看不上金玉班的這邊幾人。

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的考驗,逐漸顯出本質。

轉過身,他獨自朝著道觀外走去。接下來的一天天時間裡。

於宏每天都老老實實的來道觀上課,其他金玉班的人,一開始還有五人,但三天後,還剩三人,再過四天,就剩兩人:於宏和那眼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