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蹻打斷吳世循的話道:“不要再說了,立即放了她,楚國高貴的公主,離家又那麼遠,她能到哪兒去?”

田世飛連連說:“是,聽莊將軍的令。”

景茵公主自由後,第一件事說是要找莊蹻。

找莊蹻幹什麼?誰也不知道。

田世飛怕她找莊將軍的麻煩,悄悄地溜走,要先給莊蹻報信。可是,被景茵公主發現了,對他叫道:“田世飛,你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

田世飛止住腳步,兩手一攤地說:“公主你看,我的手乾乾淨淨的,即沒有偷也沒有摸。”

景茵公主沒好氣地道:“你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想跑去提前給莊蹻打小報告,是吧?怎麼成了小男人了你。”

田世飛仍然否認地辯解說:“公主不要誤會,能夠放了你,就是我請示莊將軍的結果,如果我要打小報告,還會叫將軍放了你?”

景茵公主提了一下嘴角道:“哼,說瞎話了吧,是莊蹻要放我,而你不同意放,如果你有莊蹻的胸懷,此時會溜?”

田世飛連連退讓地說:“好好,公主說的都對,只要你不怪莊將軍就好,一切都是田世飛的不是,這就好,這就好。”

景茵公主直達莊蹻的處所,將一卷樹皮往他面前一扔道:“你看看,這是我與夜郎竹大王準備好的和約,擬在紫霄殿聯歡後籤的,但卻被你們活活搞亂了,唉!”

莊蹻展開樹皮紙看了看,又將其卷好說:“你事先沒有通知我們啊,何況你與夜郎人配合,把我們的主要人都轉移的不知下落……”

景茵公主打斷道:“好,你不要說了,我那都是為了迷惑他們,你們沒看來,說明我演技不夠……”

莊蹻打了個手勢說;“哎,暫停,我們看不出來,恰恰相反,說明你的演技太高超,太真實,怎麼沒有留下一點點破綻讓我們看出來呢?”

景茵頭一揚道:“看來,你不是不信任我,好啦,就說這,我走了。”說著,丟下樹皮卷,轉身往門口走去。

莊蹻站起來招呼說:“哎,景茵留下,經歷了這麼多,我請你一起吃個飯不為過吧?”

景茵公主停下腳步,轉過臉來道:“話不投機,飯有什麼好吃的?我看了吧,有事,你就叫人到竹大王的王府找,我會在那兒待一陣子。”說後,就出了門。

莊蹻站在那直直地望著她,招呼她回來的手懸在空中。

竹大王並沒有回王府,他還被楚軍關押在一座小院子裡,住著單間,不過,卻有四個楚兵輪流看守著。

景茵公主要去王府住,不知是什麼意思。

莊蹻聽後,百思不得其解。他決定讓理吳去把小卜叫來。

小卜自從被以強姦罪關了禁閉後,經過幾番折騰才被解放出來。

在他離開的日子,楚軍現在的分佈、駐防都有些變化,他要對整個楚軍來一次再摸底,才能做到心中有數。

小卜按照理吳說的住址,直接來到莊蹻的住所。他一見到莊蹻便激動地跪下道:“莊將軍,都是小卜的錯,招惹了這麼多麻煩。”

莊蹻對理吳示意,理吳上去扶起小卜說:“小左將,你沒有錯,下什麼跪啊?那些事都是夜郎水布大王搞的鬼,士兵們都知道。”

莊蹻贊同地接著道:“是啊,理吳說的對,你不要把水布的胡言亂語看成真,自己打敗自己。像我一個堂堂的楚軍將領,他們還不是利用夜郎女子來引誘,直至將我與女子們捆在一起,妄圖在意志上消磨我們。所以,兩軍對壘,不僅僅是刀戈劍戟,更有財色引誘,坑蒙拐騙。”

小卜感激地說:“只要莊將軍理解,小卜並不把他們那一套看的很重,只是……只是……”

莊蹻疑惑地道:“只是什麼?你直說嘛,是我莊蹻的問題,我改。”

小卜咬了下牙,握緊拳頭說;“只是您相信過水布大王的鬼話,禁閉我那麼長時間,給他們以可乘機會。”

莊蹻欣然地接受道:“對,這就是我的過錯,主要是考慮景茵公主的感受,她當時什麼事都插手,我以為她在為咱們楚軍著想,哪知,她是暗裡為夜郎大王而操勞,唉,想想心裡都寒啊。”他拿過景茵公主留下的樹皮卷接著說,“你看,她多會為人家考慮啊,把早擬好的東西,連給我們通下氣都捨不得,都揹著我們為夜郎考慮。”

小卜簡單地翻看了一下樹皮卷,咳,哪知他越看越被吸引的樣子,認真看了一遍後,他又從頭看。

莊蹻感到奇怪地問道:“怎麼,你看出了新意,他們是怎麼坑我們的?”

小卜的眼睛離開樹皮卷後說:“莊將軍,您過細看過它沒有?”

莊蹻淡淡地道:“景茵公主拿來後,光指責我們,反正她做的事都是對我們不利的,所以我懶得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