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循把手一揮道:“管他笑話不笑話,先抓了她再說。要搞成一件事,我們不能顧忌這顧忌哪的。治越,你帶上士兵甲一起去,我看就你們倆去最合適,因為沒有與她們喝花酒,幹起這事不會有私心。”

莊治越遲疑地說:“這……這事,哎呀,吳先鋒,我剛剛回來,累死了,正要睡覺補償一下哩,你還是另派他人吧。”

士兵甲勸說道:“哎,你不是說人家說你喝過花酒,是誣衊你的嗎?現在吳先鋒給了你一個澄清的機會,正好證明給說你的人看,你只要去了,特能打腫他們的臉。走,我們把那個桃姐抓了,回來你再睡不遲嘛。”

吳世循接著鼓勵地說:“就是,治越你怎麼了?平時我看你都是生龍活虎的,遇到事風風火火地搶著做,現在你不就是走了兩天路,就累成這個樣子?”

莊治越無奈地答應道:“好吧,吳先鋒我聽你的。但是,我要帶兩個人去。”

士兵甲不耐煩地說:“不就是抓一個女人嗎?咱倆就夠了,有你,我都懶得動手,走,快走吧。”他連拉帶推地將莊治越轟走了。

莊治越邊走邊對士兵甲道:“這抓桃姐的事是你接受的,咱倆到醉春樓後,我在門外看守著,你進去抓人,如何?”

士兵甲一心想到醉春樓,看那裡究竟與外面有何不同,所以,不管莊治越提什麼要求,他都一口答應。

到了醉春樓後,莊治越往其大門口一站,指著裡面對士兵甲說:“你進去抓人,這裡面的人,我都不認識,你願抓誰,就抓誰。”

士兵甲認真地道:“哎,吳先鋒不是令我們抓一個叫桃姐的嗎?哪能想抓誰就抓誰?”

莊治越懶得跟他理論,只好答應說:“好,一切聽你的,快去吧,認準了,你就抓桃姐。”

士兵甲想看鮮心急,真的一個人進入醉春樓。他一進到大廳,妖嬈無限的桃姐扭著腰姿到其面前道:“喲,大官人稀客呀,有約嗎?請——”

士兵甲聞著撲鼻的香粉,早已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他享受著桃姐給的柔情似水的待遇,不知不覺地跟著她進到一間茶室。

桃姐早看士兵甲是楚軍,他雖然一言不發,她也揣摩著此人來的目的。兩人僵持了一會,還是桃姐打破了沉默說:“大官人,你是第一次來吧?”

士兵甲這才猛然醒來,機警地回答道:“是啊,但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你忘記了?”

桃姐警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跟你是十八輩子第一次。”

士兵甲否認道:“不是第一次,你的忘性真大啊,你帶小姐姐們到樓船上的事,這才多大點時間,都忘記了?”

桃姐試探地說:“你來什麼意思啊?”

士兵甲壓低聲音神秘地道:“我給你說啊,我們的頭,是個將軍,回來後聽說了你還送貨上門,可高興了,他派我悄悄地來,希望你送貨上門,給他在樓船上喝花酒享受享受。”

桃姐臉上一片驚訝地說:“真的?是個將軍的話,得杏姑娘出面啊,老孃我老了,拿不出手,只有她了。”

士兵甲為難地道:“這事定誰,我還說不準,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先與將軍見下面,具體怎麼定,你倆面談。因為,如果將軍在這方面的細節被我知道了,不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必須把我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