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看了看莊蹻,不易叫人察覺地搖了搖頭,然後又低頭不語。

鍾一統急的照著監獄長的屁股踢了一腳說:“你怎麼成了悶騷了?剛才不是說直接大王管轄,說啊說啊,大王是怎麼管轄你的?”

這時,帶人到城門各關口搜查的二娃回到監獄,他對莊蹻和鍾一統道:“經過細密地搜查,沒有看到伍關良的影子。”

監獄值守偷看了一眼二娃,被鍾一統的眼光抓住,他指著監獄值守說:“你,老實說出伍關良的去向,還有活的機會,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監獄值守身子一軟,面向莊蹻跪下道:“軍爺,其實……其實……這一切監獄長最知曉。”

監獄長突然跳起來對著值守踢了一腳:“叫你胡說。”

莊蹻制止監獄長道:“哎,你說他胡說,但你八道{霸道}。”

監獄長將自己的胸前衣服一撕怒目地說:“我八道?我他奶奶的八刀,你們看,我捱了秦軍的八刀,沒有功勞有苦勞。”

莊蹻立刻雙手一拱,一片敬意地恭維道:“哎呀,沒想到監獄長還是個一心為楚國,捨命反強權的漢子,佩服,佩服。”

監獄值守卻小聲嚅喏著說:“軍爺你們別信他的,他那八刀是……是……”

監獄長又狠狠地踢了值守一腳道:“本來是你胡說,才牽出了老子的八刀,你再胡說,真的給你八刀。”

莊蹻寬容地道:“你不說也可以,把伍關良的事說清楚。”

鍾一統看值守說的吞吞吐吐的,監獄長又不顧一切地阻攔,想他這個八刀必有來歷,心裡急的癢癢的想聽,但看莊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好忍住沒有再催監獄值守。

哪知,值守自己挑起話頭說,監獄長這個八刀與伍關良有關。

鍾一統聽監獄值守員又提到監獄長自吹的八刀疤,知道這事,他不講出來憋的慌。於是,自己便插在監獄長與值守之間,避免他的頭再踢其屁股。

值守感到自己安全了,便清了清嗓子說:“軍爺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那八刀是為巫城百姓挨的。其實,這八刀與秦軍統帥司馬錯關係緊著呢。”

監獄長一聽,威脅道:“你再說,老子要你的命。想一想,你還要不要這飯碗了,不聽老子的話,老子今天夜裡子時要你下崗,你信不信?”

鍾一統正聽的入神,被監獄長的威脅給破壞了,他用手猛的一推,監獄長成了一隻獨腳公雞,上身歪著,下身靠揚起的那條腳才沒有倒下。

莊蹻提醒說:“人家講話,你阻攔,說明你心裡有鬼,還威脅叫人家下崗。你說,接著說,不要怕他叫你下崗,還不一定誰最後會下崗呢。”

監獄值守感動地道:“好,有軍爺撐腰,小的就膽大多了。他八刀的事,其實……對啦,軍爺都聽說過小葉蓮吧,聽說她現在跟楚大王……”

莊蹻制止道:“你瞎說,不要扯遠了,說伍關良。”

鍾一統心裡啊的一下,好可惜,剛要說到關鍵口,又被卡住了。

監獄長也開口說:“哼,瞎說是要掉頭的。”

監獄值守自我辯解道:“說八刀,就是在說伍關良。這監獄長,在秦軍佔領巫城前,也是這城數得著的頭面人物,住在神女大街片區。司馬錯來了後,頭一晚上的事,就是蒐羅城中的美豔女子。監獄長也好這一口,手中自然不缺貨,他就主動送給司馬錯一個,這個美女就是小葉蓮。司馬錯跟小葉睡了不過三夜,就知道了監獄長跟小葉蓮也有一腿。這不了得?司馬錯砍了他八刀,其實還是很留命的事。”

莊蹻置疑道:“胡扯半天,你還說與伍關良有關,看你是想透過胡扯矇混過關。”

監獄長揭發說:“就是,軍爺就是明鑑,他就是個騙人的貨。”

“有關。”監獄值守強調道,“小的說的話當然與伍關良有關,不信,軍爺派人去搜,伍關良就藏在小葉蓮曾住過的小院裡。以前是金屋藏嬌,現在是金屋藏奸。”

鍾一統嚴厲地置問監獄長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監獄長苦著個臉,不想說話。

莊蹻對鍾一統說:“不問了,你快帶人,由這個值守帶路,到小葉蓮曾住的院子搜尋伍關良。”

監獄長聲嘶力竭地道:“你們找不到的。”

莊蹻對鍾一統作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對監獄長問道:“你怎麼如此肯定我們找不到呢?”

監獄長揚了揚雙手說:“你們給我鬆了綁再說,綁時間長了,實在受不了,所以我決定說。”

鍾一統將監獄長手腕上的繩子松下後,仍然拿著繩子挪到門口站著,以防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