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蹻一看來人,大吃一驚。

來人轉身對莊蹻行禮後說:“報告莊將軍,下屬沒有完成任務,求處罰。”

莊蹻驚訝地道:“鍾一統,你不是去追靳尚靳大夫去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

鍾一統直接報告說:“大王在上,莊將軍,下屬得令後,火速出船順江直下,在追的路上,逢人便打聽,結果跟我們追的一樣,靳尚靳大夫根本沒有離開巫城,唉,叫我們白追了一趟。”

景茵公主一聽,難以相信地置疑:“你,你說什麼?靳尚沒有被送走?有證據嗎?”

鍾一統看了看大王,又看看子蘭,欲言又止。

莊蹻催促道:“你說話啊,有大王在,怕什麼?”

楚大王果然發話道:“你大膽地說,凡聽到你的情報的,都不準出這個門。”

鍾一統一聽大王的話,心裡更矛盾了,回話道:“如果這樣的話,下官更不能說了。”

景茵公主問道:“為什麼?難道你說的事,大王也不能聽?”

莊蹻理解了鍾一統的意思,對大王道:“大王在上,他的意思是,說了情況後,還要人出去執行,如果我們在場的人都不能出這個門,那等於沒有說。”

鍾一統看了一眼子蘭,面對大王道:“稟報大王,下官奉命驅船去追靳大夫,發現永遠也追不上時,便回到巫城展開搜查,結果……結果……”

大王催促說:“結果怎麼了?”

莊蹻猜測地道:“結果不好說?”

景茵公主快人快語地說:“看樣子,子蘭得迴避。”

子蘭不滿地道:“公主姐姐為什麼老跟子蘭過不去?王兄已經有旨,在這兒的任何人都可以聽,所以,子蘭偏偏不迴避。”

景茵公主將矛盾往上一推說:“你回不迴避,由大王裁決。”

但看大王沒有聽到,似進入了夢鄉。

景茵公主正要喊大王,莊蹻擺手。公主才沒有發話。

子蘭則道:“大王這是懶得理你的,盡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哪個喜歡你啊?”

楚大王似驚醒了,無精打采地問:“哪個在說挑撥離間的話?說來孤王聽聽。”

子蘭催促鍾一統道:“說,你說啊。”

鍾一統大膽地說:“令尹大人叫下官說的,說出來您不要生氣。”

子蘭表態道:“你說的事都與本官無關,我生什麼氣啊?看你是個無名之輩,說話卻怪怪的。”

景茵公主提醒子蘭說:“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好,你說吧,反正大王表態了,不准他出這個門。”

楚大王似醉非醉地道:“對,孤王就是這個意思。”

子蘭立刻怒目而視地說:“原來,原來你們都是針對我的?哼,真是滑稽之極。”

莊蹻平衡地道:“在場的人都聽,聽了一塊決策,蹻相信他說的情況是針對大家,並非只對某個人。鍾一統,你說吧。”

鍾一統謹慎地說:“下官知道靳大夫還留在巫城後,趕回來組織了兩個小分隊,分頭查詢靳大夫的下落。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他了。”

景茵公主問:“在哪兒找到的,或者說他藏到哪兒了?”

鍾一統平靜地說:“在監獄裡。”

子蘭接話道:“這就對了嘛,靳尚被送回郢,是處罰,現在蹲監獄,也是處罰,你還整的神神秘秘的,值得嗎?”

鍾一統聽了子蘭的話,胸口頓時就氣呼呼,他爆料說:“還有令下官震驚的……”

子蘭攔住鍾一統的話道:“說了靳尚老就算了,還有什麼值得你震驚的?大驚小怪,終成怪,知道啵?”

景茵公主頗不耐煩在說:“人家向大王稟報情況,你插什麼嘴啊?”她轉身鍾一統,“有什麼震驚的,你說。”

鍾一統儘量平靜地道:“搜查分隊一去,發現守看監獄的人,都是大王貼身的侍衛,蠻橫地不准我們進去……”

莊蹻關心地問:“你跟他們火拼了?”

鍾一統否認說:“沒有,擺平了,一個人也沒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