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茵公主將狗憨一拉站出佇列道:“狗憨,大王要見你,你卻還躲著,像什麼話?”

狗憨一下跪到大王面前哭著說:“大王在上,狗憨不想活了,不管大王怎麼處置都好,狗憨都會愉快地死去!”

楚大王突然變臉道:“狗憨,這是誰綁的你?好啊,還愉快地死去?”

靳尚一聽,頭搖的更厲害了。

屈原上去為狗憨鬆綁。

靳尚攔住道:“別動,不準解。”

子蘭乾脆跑到大王面前,伸出嘴巴啊啊啊……

楚大王看明白了,伸手將子蘭嘴巴里的東西抽了出來,子蘭搶著說:“大王在上,狗憨這小東西,是子蘭帶著侍衛綁的,現在怎麼能給他鬆綁呢?”

靳尚看子蘭的辦法有效,也前趨到大王面前,伸出嘴巴啊啊啊……

楚大王又將靳尚嘴巴里堵物取出,並道:“靳愛卿平時話太多了,禁一下有好處,起碼話會說的精一些。”

屈原譏諷地說:“原來,你倆爭著綁狗憨,是為了在大王面前爭寵,真精啊。”

子蘭惡狠狠地道:“屈老兒,沒你說話的份。”

景茵公主接過話說:“精?馬屁精。”

靳尚聽了公主的話,彷彿正好抓住了她的把柄,指責她道:“看看,竟敢當著大王的面罵人,不,罵的是大王,因為老夫拍大王的馬屁,拍的是對的,總不能讓老夫去拍秦王的馬屁吧。”

屈原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提醒靳尚說:“靳老兒你說話注意分寸,照你這麼說,拍馬屁的還有理了?”

子蘭勸說道:“你好好表現吧,不要聽屈老兒的,不要再給大王添麻煩,多替大王分憂。”

聽到子蘭的話,靳尚突然想起了什麼,搶過話頭說:“哦,對,大王在上,狗憨這小東西小畜牲小霸王,其實是老夫帶著侍衛兵去抓的,為的是給大王解憂,除去一些威脅。”

楚大王問狗憨道:“小狗憨,是這樣的嗎?”

狗憨顫抖地回答:“大王在上,小的對不起靳大官人,小的這條狗命就是他救的,死在他手裡……”

景茵公主打斷狗憨說:“錯,你對靳尚的救命之恩已經報過了,狗憨你忘記了,你也救過他一命啊,在救命上你倆算是扯平了。”

狗憨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道:“靳大官人的命是大命貴命,小的我的命是螞蟻命,所以,小的永遠也無法與靳大官人扯平。”

等他們都表現的差不多了,楚大王站起來,走到狗憨身邊,親自動手給他鬆了綁。

屈原一看,連連鼓掌道:“狗憨,幸虧老夫剛才停下沒給你鬆綁,現在大王親自來松,意義重大。”

靳尚一看,叫道:“大王你這是……不能放過他啊。”

子蘭也開口說:“大王不能松他的綁,好不容易才抓住他,鬆了他的綁,不知哪天又要咬咱們了。”

靳尚反駁道:“什麼好不容易,老夫抓住狗憨時,你還沒有到場呢。”

屈原提醒說:“你們兩個就不要爭捆綁狗憨的功勞了,大王的行動已經說明了問題,再爭,就是往自己頭上爭拐棗(即拳頭)吃。”

子蘭呵呵兩下道:“屈老兒,你懂個啥啊?”

楚大王解完狗憨的綁繩,重回到王座上,坐下後輕快地說:“孤王沒想到,不,想到了,昨天,孤王就想到希望狗憨能出現,但沒想到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看來,靳愛卿、子蘭弟,你們兩個都學會了玩花樣。”

靳尚這次再也不順著大王的話說了,他糾正道:“大王錯矣……”

子蘭觀察大王的行為,感覺風頭對自己不利,他為了抓住點滴討好大王,反問說:“什麼,你說大王有錯?”

景茵公主毫不客氣地幫腔道:“他何止說大王錯啊,暗裡對大王恨的要死,只差刀戈相見了。”

靳尚趕快辯解說:“公主這話說的嚴重了,老夫一生追隨大王,伺候過三代大王,對歷任大王半點異心也沒有。”

楚大王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孤王就明說了,捆綁狗憨是不對的,但能把他帶來,正合孤王心意。”

“但是,”靳尚申述說,“景茵捆綁我該怎麼說?”

子蘭也插話進來:“對,她綁我,有大王之令嗎?”

屈原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依老夫之見,景茵公主對你倆採取點過激行動,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