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父懷王曾經在巫城經歷過的故事嗎?今夜,怎麼又發生在孤王身上了呢?要是孤王也能碰到神女,並與她同床共枕,那將是最大的修行了。

他禁不住抹了抹自己的雙眼,睜開一看,只見神女一閃,忙用雙手一逮,哎呀,抓了個空,什麼也沒有啊。

頃襄王用勁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是你?孤王本想你很久,但你是怎麼知道孤王來到這裡的?”

沒有迴音。

頃襄王迫切希望眼前再飄來那粉紅透明的美鳳凰。於是,他再微眯縫著眼睛,想再現剛才的美景。哎,只要眯起眼睛,那神女果然又飄蕩在眼前,一雙鳳眼含情脈脈,欲拒還羞地看著他,嬌媚百生,攝人魂魄,並且慢慢地朝他飄來。

女子飄到頃襄王的身邊,用小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便附在耳朵根輕聲說:“小女子願侍寢大王。”

頃襄王一聽,心跳加快,渾身酥麻,一把摟抱著那飄來的女子入懷,房間霞光頃刻之間消失,黑暗一片。

頃襄王喃喃地道:“孤王豔福也。”遂摟緊女子共枕與眠不在話下。

莊蹻剛出頃襄王就寢的官邸,一拍額頭說:“看我這記性,景茵公主和治越他們安排到哪兒了,怎麼就忘記了呢?”

“請莊將軍放心,我已經把景茵公主安排在官邸6號房。治越和理吳被阿彩接走了,可能還在阿彩那兒吧。”屠燈富答道。

莊蹻在屠燈富的帶領下,來到景茵公主住所。

屠燈富搶先一步到達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從旁邊走出一人,嚇的他後退兩步問道:“誰?你要幹什麼?”

“是我,看把你嚇的,我有這麼嚇人嗎?”阿彩站出來,直視著屠燈富說。

屠燈富倒過一口氣道:“哎呀,你就站在明處嘛,為什麼要藏著呢?嚇死我了。”

“我看莊哥連續勞累,知道他接待完大王后,就會趕到公主這兒,所以就在這門口等。”阿彩將手裡捧著的一個瓦罐遞給莊蹻說,“莊哥,不要太勞累,這是我剛給你燉的雞湯,抽時間喝了它,好補補身子。看它還是熱的,快喝。”

莊蹻感激地道:“哎呀,這麼晚了,你該先休息,不要管我的。事情都湊巧到一起了,等會兒就沒事了。”莊蹻的侍衛接過瓦罐。

景茵公主房間的門“吱呀”地開了。

莊蹻看見,馬上說道:“景茵公主辛苦了。”

景茵公主懶洋洋地答道:“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呢,不然,怎麼還有人夜裡送雞湯給將軍補身體啊?莊將軍真是好福氣啊。”

莊蹻急中生智地說:“哎,對啦,阿彩特意將雞湯送到這兒來,是要我們共同喝的。走,到屋裡,把雞湯盛了都喝。”

侍衛將瓦罐裡的雞湯分別舀到碗裡,第一碗端給景茵公主道:“公主請。”

景茵公主接過湯碗,走到門口一下把碗扔到外面的地上說:“一碗受氣湯,讓它見鬼去吧。”

莊蹻看到時,“哎呀”一聲,沒有攔住,惋惜地道:“怎麼會這樣?你是公主,遠道而來,阿彩也是一片好心啊。”

阿彩看到此,話也不說,捂住嘴扭頭就跑。

“哎,阿彩,治越他們呢?”莊蹻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故意問道。

阿彩根本不理他的,小步跑著徑直走出了院門,卻與人撞了個滿懷,她氣不打一處來地罵道:“真是撞到死鬼了。”

再細看,眼前什麼也沒有。分明撞著個人的呀,怎麼眨眼就沒有了呢?真是見鬼了?

阿彩撞的這個人,尾隨著她走了百步遠,然後又快跑著跳到她的前頭,但出兩手攔住她,阿彩嚇的“啊——”便癱軟在地上。

那人卻沒事一樣地道:“不要怕阿彩姐,是我,劉淮北。”

阿彩一聽說是劉淮北,一下站起來伸出手就打,並說:“你個鬼,什麼時候學會嚇人了?”她細想剛才聽這人的話聲,並不像劉淮北的,而且根本與淮北的口音不沾邊,便試探性地道,“你不是跟著小卜在左將的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

自稱劉淮北的人變的規矩起來,他退後一步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是來幫助你的。”

阿彩聽的糊塗起來,反問:“你幫助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幫助的?再說,你是誰都不敢承認,還冒充別人來攔我,走開,我還有事要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