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了?誰跟誰打架了?”振華一愣,以為宋紅菊和老湯鬧起來了。

“是承包水庫的人,打了我孃家的父母!”宋紅菊說道。

“為什麼事打架?”振華急忙丟下筷子,拿著手機走出去。

“我父母打水抗旱,承包水庫養魚的人,不讓打水,還把我爹打了……”宋紅菊說道。

“你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大事,不過家裡的柴油機,也被那些人砸了。他們還說,以後不許打水,再敢打水,就把柴油機掀到河裡去。這不是欺負人嗎?”

“還有這種事?我回來看看!”振華掛了電話。

東灣水庫承包給外地人養魚,已經好多年了。但是灌溉用水,東灣村還是有權力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麼多年來,東灣村的人就靠這大河活著,灌溉抗旱,都離不開大河灣。所以振華接到電話,也覺得不可思議,水庫承包方,太霸道了!

宋紅菊的孃家宋祠堂,原本不屬於東灣行政村,但是撤鄉並村以後劃了過來,也屬於振華的管理範圍。

現在接到宋紅菊的電話,振華只得回去處理。

誰知道這邊電話剛剛掛掉,劉志高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吼道:“振華你在幹什麼?趕緊回來,承包水庫的人不讓我們打水,差點幹起來!他們放下狠話,說我們明天再敢打水,就砸了我們的柴油機!”

振華大怒,說道:“讓他們試試!媽的,紅頭髮野人嗎?把我們東灣村當成什麼了?我馬上回來,他們敢砸柴油機,你們就給我砸碎他的狗頭!”

東灣水庫,居然不讓東灣村打水抗旱,是可忍孰不可忍!

振華心裡火大,飯也不吃了,一抹嘴就開車回家。

一路上,振華都怒火沖天,車開得飛快,喇叭按得山響。

急匆匆回到家裡,已經是午後一點。

宜蘭沒有午睡,等著振華,說道:“水庫承包方太過分了,開著快艇四處巡邏,拿著喇叭大叫,不讓打水。聽說在宋祠堂那邊,他們還打人了。”

“我知道,打的是宋紅菊老爹,宋紅菊給我打電話了。”振華點點頭,說道:“拿個草帽給我,我去河邊看看。”

宜蘭急忙拿來草帽,又給振華倒了一杯涼茶,讓振華帶上。

正是酷暑三伏,太陽就像火盆子一樣倒扣在腦袋上。

振華大步流星來到河邊,詢問正在打水抗旱的鄉親究竟怎麼回事。

劉志高頭上頂著一塊溼毛巾走了過來,說道:“水庫承包方說,當年簽訂合同,水利局和鎮上,給他們設定了保底水位。現在已經到了保底水位,要留水保魚,所以不給我們打水。”

鄉親們也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表示憤怒。

振華冷笑,揮手道:“大家不要擔心,繼續打水,讓他們接著叫。還想著保魚?我讓他一個蝦子都保不住!既然鎮上和水利局設定了保底水位,那就讓鎮上和水利局來說話吧。”

劉志高點頭:“我們也是這樣說的,跟那些狗東西罵了一仗。不過他們說了,明天再來,絕不客氣。振華,我覺得我們村裡要組織一下,準備傢伙,防止措手不及吃了虧!”

“這樣不好吧?”振華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