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看此戲本差不多看了兩個時辰,此間秦挽就靜坐在一旁等著,偶爾林白抬起頭看問她一兩句,大都是問她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日腳漸移,林白才將戲本合上。

秦挽湊上前去,問:“如何?”她雖然問,但是心中已有七八分的把握,林白若是對此故事不感興趣,必然不會看的那麼入神。

林白點頭:“尚可一試,只是……”

秦挽問:“怎麼了?”

林白搖頭,“沒什麼,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送你。”

秦挽剛想要拒絕,卻見他已經先一步出了門。

不是她敏感,近段時間她總是覺得林白對她的態度,以及看她的眼神大有不同,不可否認,從一開始入得他的身邊,他便待她極好。

但是,這兩日,這種好似乎變了味道。

腦子裡忽然想到了那種可能,秦挽連忙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拋掉。

如今她可是男人,林白這麼一個風雲人物,怎麼可能是斷袖。

孟春,早晚溫差太大。

走出房間,一股冷風陡然襲來,秦挽不自覺的打了寒顫。

走在前頭的林白忽然頓足回頭,向她走了兩步,道:“等我一下。”說著就越過她而去。

秦挽不知他忽然離去是為了何,但是既是他要她等,她便也乖乖的等了。

不大一會兒,林白的身影便轉了過來,右手肘處還搭了一件天藍色的斗篷。

他向她走來,將斗篷給她披上,道:“天冷,多注意著點身子,以防著涼。”

秦挽怔然抬頭看著他,距離的有些近了,她甚至都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淡淡體香,逆著夕陽的餘暉,他那俊朗清絕的容顏映入瞳孔,心底忽然竄出一股濃濃的暖流。

亦如此斗篷裹在身上,暖洋洋的。

——

清吟街上一間茶樓裡,一張較為靠前的桌子上,四五個婦人聚在一起磕著瓜子,話著閒話。

有一個婦人時不時的向外張望著,咂嘴道:“自從劉二少攀上了英武候,這劉家人的架勢真是越來越大了,以往咱們幾個聚在一起可都是她最早到的,現如今可好了,換成咱們幾個巴巴的等著她了。”

又一個婦人接嘴道:“那能如何,誰讓人家劉二少有本事,能迷得住郡主的心唄,婚宴上鬧得那麼大,郡主還能對他死心塌地,哎呀,還真是羨煞旁人啊。”

另一個婦人打趣道:“瞧你這自怨自艾的模樣,是不是你家那位又給你找了個小妾來堵你心呢。”

前一個婦人道:“他敢!”

正說著間,有人小聲提醒道:“她來了,來了。”

幾人齊齊向門口看去,就瞧見張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而來,笑著坐下道:“哎呦,路上有事耽擱了,姐妹們等及了吧。”

“姐妹們聚在一起,談談那些個胡事,時間啊也就過去了,只不過今日劉夫人可是讓我們等得太久了,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