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道:“容府來了人,大夫人說要我們多與容家的小輩們多多接觸,但是我總覺得與她們格格不入,便藉著方便的緣由出來了,還是在二姐姐這裡舒服一些。”

容家的小輩到底是與容氏嫡出的孩子親暱些,容華若是第一才女,容矜安舉手投足之間又頗有些書香之氣,秦洛孩子稚氣未褪,閨學方面又都是略懂一二,在她們面前自然是顯得格格不入。

總歸是姊妹,秦洛既然想與她親近,她便也不攔著,笑道:“五妹妹覺得舒服就好。”

臨近午時的時候,聽說容錦辦事恰好路過相府,來見了見容氏後便接容家的人回去了。

又過了幾日,林家傳來了訊息,讓秦挽再一次去林家見林白。

因著早上有閨學課要學,秦挽是等下課之後才出的相府。

這一次見面的地點是在安盛路一家名叫憐星閣的茶樓,二樓的雅閣內,林白早已坐在那裡等了多時,見到秦挽姍姍來遲,他微抬眸,道:“商場之上最講究的便是誠信二字,今日你我第一次相見,你便遲到了一個多時辰。”

秦挽歉然道:“對不起,實在是有事情走不開。”

“無妨。”林白並不打算追究她的遲到之責,修長的手指輕敲動桌面道:“坐下吧,接下來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

秦挽依言走了過去坐下,林白挽袖執壺倒了杯茶,推給她,而後問:“你名叫王慍,家住何處?”

秦挽微怔,王慍只是她的化名,若是隨意的說出燕京城的地址,到時候林白若是派人去查,必會露出破綻。

想了想,秦挽道:“我家是盛京城的,才來燕京城不久。”

林白又問:“你從盛京而來,可聽過遷移到那裡的琅琊王氏?”

秦挽一怔,林白口中的琅琊王氏便是她家,聽父親曾經提及過,他們祖輩生活的地方便是琅琊,最後不知為何緣故而遷移到了盛京城。

秦挽道:“聽過,但是未曾見過。”

“此番林家招試,你的考卷也算是眾多應聘者中的佼佼者,讓你在學堂中聽學,也實在是屈了才,所以,”林白道:“我想讓你隨在我的身邊。”

“啊~”秦挽怔然抬頭,她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林白道:“怎麼?你不願意?”

秦挽連忙道:“自然是願意的,只是,我每天學習的時間可能有限。”

閨學上課是在上午,在沒有想到一個好的法子不去閨學時,她有限的時間只能是下午。

林白道:“沒關係,你若有時間,可以隨時去林家找我。”說著,他將掛在腰間的玉牌解下放到桌上:“拿著這個。”

秦挽全然沒有想到林白會這麼快將自己留在他的身邊,且還給了她玉牌,這麼配合著她的時間。

有了林白的玉牌,便是有了林家的通行證。

秦挽怔然的看向林白,內心猜測著他這麼做的用意。

林白手指輕敲桌面,“好了,拿著玉牌,你可以走了。”

秦挽沒有推辭,拿起玉牌站起身來,告辭了。

憐星閣低層滿座,秦挽下了樓就有茶樓的夥計迎上來欲送她出門,正要走,只聞得一聲:“你聽說了嗎?劉家二少劉子初要和清河郡主成親了。”

是距離她不遠的一桌喝茶的客人,在話著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