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暮然想起了初回來時,林白護在懷裡的那個人……這是什麼狗屁的巧合?!

林延川一時間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懵逼了一秒鐘,他頓時火冒三丈的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兩人道:“快撒開,快撒開來,兩個大男人青天白日的摟在一起,躁不躁!”

聞言,兩人這才鬆開手來。

臉上紅暈未腿,秦挽將手裡的魚竿遞到林延傳面前,道:“林老爺,給。”

林延川憤然從她手裡奪過魚竿,瞪了瞪她,又瞪了瞪林白,見他們兩個站得有點近,不由的心中更加的怪異,連忙站在中間把兩人分開來。

林白看透了自己父親舉動,也怪自己未曾掩飾住心底的憂色,眼下這般的牴觸,就是不知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唸叨了十幾年的兒媳婦,是何種表情。

憋著笑意,林白正了下神色,問秦挽:“找我有事?”

既是受了傷,也該好好的待在府上養著才是這般迫不及待的來見他,應該是有事要找他。

秦挽點頭。

林白道:“隨我來吧。”

他說著率先走了一步,秦挽緊隨其後頭。

必安正要追上去,林延川一下子拽住他,問:“那小子,什麼來路?”

必安撓了撓腦袋:“老爺問的是王慍?”

“王慍?”林延川怔了怔:“就是那小子。”

必安道:“他啊,是少爺新招在身邊的學徒,算術做生意很有一套,少爺便把他留在了身邊。”

林延川:“留在身邊?兩個人天天待在一起?”

必安道:“也不是天天都在,他來這裡的時間不限,少爺很看重他,倒是回回來都會和少爺待在一間房裡看賬本。”見林延川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必安問:“怎麼了老爺?有問題嗎?”

林延川身子一抖:“怎麼可能沒問題,你快去,快去盯著他們兩個去,快,快,快!”

經歷方才一幕,釣魚的盡頭被震驚的一絲不剩,他憤而丟下魚竿,揹著手在樹底下來回的踱步,唉聲嘆氣。

一直在他身邊伺候的人李叔剛回府就瞧見了林延川這幅樣子,忙上前問:“怎麼了?”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林延川急忙拉著他到一邊,小聲的附在他的耳邊,說出了自己方才的所見所聞。

李叔聽後,看著林延川,小心翼翼的試探性詢問:“老爺的意思是,少爺是斷……”

後面的一字還未說出口,林延川就跳起來捂上了他的嘴:“噓!小聲點。”

李叔點頭,林延川這才鬆開手來。

李叔勸道:“老爺是不是猜忌過度了,我覺得少爺不是那種人。”

林延川反駁道:“怎麼不是了?我兩隻眼睛親眼瞧見的還會有假?!那小子放著我這麼個親爹在不救,偏偏救了他!”想起這個林延川就一肚子的氣,但是一想到自家兒子淪落成了坊間的斷袖,肚子裡的怒氣與酸意濃和,他真的很想哭。

李叔想勸,但是他深知面前這個老頑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即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又難過了一會兒,林延川道:“不行,我得去瞧瞧去,快隨我來。”

書房四面窗戶開啟來,春風夾帶著綠意灌入房中,沁人心脾。

書房東面一顆樹後,林延川與李叔雙雙躲在樹後面,一雙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屋子裡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