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從宮裡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在房間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容氏知道秦蘇蘇心裡有氣,莫說是秦蘇蘇,就連她回來也是一肚子的氣,秦國應回來之後狠狠的說了她一通,說什麼算命之言不要胡說,今日宴會之上,若不是秦挽捐出了那些賞銀,他的臉面在同僚面前可都丟盡了。

聽到婆子稟報之後,容氏緩和了好大一會兒,才去往秦蘇蘇院子去安撫。

容氏剛一進院子,就聽見秦蘇蘇的哭聲,伺候的婆子站在門前,一臉愁色,瞧見容氏連忙上去道:“夫人,四小姐已經哭了好大一會兒了,奴婢怎麼勸也勸不住啊。”

容氏心一疼,走到門前,一邊敲著門,一邊擔心的喚道:“蘇蘇,是娘啊,快開開門,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屋子裡秦蘇蘇的哭聲又大了些,夾雜著哭聲,容氏聽見屋子裡有腳步聲向這方靠近,心頭瞬間一鬆。

“吱呀”一聲,門開啟來,秦蘇蘇撲到容氏的懷裡哭了起來。

容氏擁著秦蘇蘇一起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看著秦蘇蘇哭得妝容都花了,一陣心疼,勸道:“蘇蘇,你是我所生,你身後不僅有相府,還有整個容國公府,你身份尊貴,同她一個庶出的有什麼好比較的?她再有本事左右及笄之後給她隨便尋個人家嫁了,但是你不同,你往後可是要往皇家嫁了去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你把她踩在腳下,她還不得乖乖的跪在你面前?”

秦蘇蘇抽噎道:“母親,我知道這些,可今日最讓我生氣的是大姐姐,她怎麼能,怎麼能聯合一個外人欺負我呢,嗚嗚~”

容氏一怔,自秦照月生了心疾以來,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便愈漸疏遠,秦照月對她這個母親總是不冷不熱的。及笄之後,更是說不上話來。

想起宮宴上她護著秦挽的一幕,容氏覺得自己該和秦照月好好的談談了。

安撫好秦蘇蘇,容氏就去往了楊柳院。

到那裡之後,伺候的婆子上來稟報道:“夫人,大小姐不在。”

“不在?”容氏蹙眉:“去哪了?”

婆子躊躇道:“大小姐……大小姐去往了碧荷院。”

容氏瞳孔一縮,自秦挽尋回以來,秦照月接連發了兩次病,所以一直窩在楊柳院未出,也未曾見過秦挽,今日才第一次見,怎的與她這般的親近?

不僅容氏想不明白,秦挽也不明白。

回了府之後,秦照月不僅來了碧荷院,還給她帶來了許多的吃的,穿的,用的。

想起馬車之上秦照月的那番話,她總覺得秦挽失蹤之前與秦照月之間定發生了什麼事。

可讓人頭疼的是,秦挽失蹤之後生了一場病,病好之後,關於相府的一切全都忘記了。

她與秦照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秦照月說要補償她?

心有事,便一夜無眠。

宮宴上的事很快就傳了下來,秦老太太自然是喜秦挽的作為,為相府長臉,加上秦挽每日都會去給她請安,自然是十分的喜歡。

這一日,秦挽奉上了一本手抄的《菩提經》。

秦老太太十分的訝異,問:“這些都是你抄的?”秦挽失蹤時才五歲,還未請教書先生習字,之後流落在外為乞丐,應該沒有錢讀書寫字啊。

怎的還能抄寫經書?且字型娟秀,根本像是從小習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