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節 迫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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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堪的冰王戟大開大合,攪動其的白色氣霧化為兩條白色的龍形光影,堪堪頂住了對方的那支無孔不入的暗綠劍影。
這一次楊堪再度感受到了與袁無為那一戰時的那種步步受制的滋味,對方那一枚有些詭異的長鋏看起來比尋常長劍更纖細,彷彿只需要一碰撞就會折斷,但是剛一交鋒,對方就給楊堪上了一課。
凌厲的劍術猶如密織的春雨,無所不包,無孔不入,楊堪一被捲進去之後,就再也無法脫身,而且絲絲入扣的劍技讓楊堪大開大合的冰王戟根本無法施展開來。
楊堪身上已經多了幾道血痕,細密的劍氣不經意間就突破了楊堪的冰王戟防線,而哪怕楊堪將玄霜勁提至極致,仍然難以對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如果不是對方由於身體緣故,時不時的咳嗽,楊堪覺得自己恐怕早就敗下陣來無力抵禦了。
“梅況,就算是你能擊敗我也於事無補,澮州大軍已至,莫非你還認為就憑這一軍兵力能逆轉乾坤?田氏已經歸降,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一條路走到黑?”
雖然身上血痕遍佈,但是楊堪卻仍然保持著虎虎殺氣,並未因為受傷受到太大影響,冰王戟與綠沉劍的對決,在他看來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哼,楊堪,你以為你這一手詐術就能欺哄到我麼?鄭氏不過是釜底游魚,才不甘寂寞找上你們,哼,壽州之事何須你們澮州來過問?”
被喚作梅況的病容男子舉止優雅,態度從容,手中綠沉劍每一劍發出都直指楊堪必救之處,若隱若現的劍氣總是不經意的爆發,讓楊堪捉摸不透,難以應對。
不過也正如楊堪所說,雖然他在面對梅況佔盡下風,但是趙文廣與另外一名壽州將領的大戰卻不分軒輊,而第一軍的戰鬥力更是遠勝於壽州軍,正在一步一步的鎖緊包圍圈。
經過了數場血戰,再加上這半年多時間的錘鍊,第一軍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澮州第一軍了,無論是在攻堅克難,還是野戰對抗,亦或是組隊協同作戰,第一軍都已經充分展示出其強悍的戰鬥力。
一次突襲就將猝不及防的壽州軍打得落花流水,一舉佔領了西門大營前營,而且沒有給對方多少反應的機會,就連續攻克了左營和右營,將壽州軍殘部死死壓在了中營和後營出,如果不是壽州軍在中營安設有術法弩陣和術法陷阱打了澮州軍一個措手不及,此時的澮州軍已經可以宣佈戰爭結束了。
“梅況,我家主公已經獲朝廷任命為光澮壽防禦守捉使,接管壽州防務乃是朝廷命令,莫非壽州現在已經可以抗拒朝廷詔令了?”
手中長戟橫掛,戟鋒上玄氣外放,白色霜霧靈活如活動的長龍倏閃倏現,盤繞而動,猛噬對手。
“不相信田氏已降?那你聽聽南門還有響動麼?北城水門內水營有無動靜?呵呵,若非我家主公對壽州水軍頗有興趣,今日一戰便早已結束!”
病容男子面色不變,綠沉劍蕩起層層青波。
白色龍形霜霧與青色光波攪在一起,乍分乍闔,驟然炸裂開來,化為點點光斑冰凌,四射逸散,兩名僅靠二人的兵士猛然大叫一聲,卻見兩點冰凌光斑擊中二人,瞬間臉色鐵青,化為兩具冰雕。
實際上沒有楊堪的話,梅況也知道形勢不妙了。
北城內水營至今沒有反應,西門一戰殺聲震天,長寧街那邊火光沖天,田氏水軍豈有不知之理,要說唇亡齒寒,田氏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若非他們已經和澮州有了交易,豈會至今不動?
北城外水營被火攻襲擊,但是梅況相信以梅璋的指揮能力,能夠很快控制下來,並給予自己這邊支援,只是若是田氏真的如這個傢伙所言已降,那水軍來援又有何意義?
倒是對方那一句江烽對壽州水軍很有興趣讓梅況有些微微意動。
梅況知道要論壽州步軍是難以和澮州軍抗衡的,從今日這一戰就能看出來,營外的術法陣竟然被澮州軍術法師所破,若非中營設定的術法陷阱讓對方沒有防範,西門大營早已經全部淪陷了,澮州軍的戰鬥力的確名不虛傳。
但是江烽對壽州水軍感興趣?
“你在做夢!我們梅家豈會降江氏小兒,分我壽州猶不滿足,現在更欲吞我壽春,梟獍之心,人皆可誅!”
與趙文廣搏殺的武將猛然一推長刀,一條燦爛的光帶冉冉滑行,連續七式十字連環斬,將趙文廣迫退三步。
但趙文廣面色不變,腳步雖退,手中長槊卻絲毫不亂,十二個槍花挽出,硬生生將對方的氣勢拖住,讓其無法增援正在將中營大門推倒的澮州軍士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