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 乍現(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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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明白楊堪雖然只是第一軍的軍指揮使,但實質上是江烽軍隊中的第一助手,哪怕是與江烽關係更密切的張越都要讓楊堪一頭,所以話從楊堪嘴裡出來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楊堪這番話的含義無疑意味著澮州軍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對外開戰,可問題是現在澮州軍有這份餘力麼?
“楊大人,你的意思是……”賀德才試探性的問道。
“賀大人,我別無他意,但是你也應該意識得到我們澮州當下的局面並不穩固,光州的控制權我們還得要讓給長安,這樣才能讓光州成為我們屏障,避免為南陽和蔡州所乘,但光是這澮州一州之地顯然是不夠的,我們必須要有更大的戰略縱深,否則一當強敵入侵,我們連回旋餘地都沒有。”
楊堪的話讓賀德才皺起眉頭,“楊大人是說蔡州?”
“都有可能,雖然現在看起來只有蔡州最可能,但是也還存在其他諸多可能,而如果壽州被外人所得,那我們澮州就失去了戰略縱深,日後再要尋求突破就難了。”
賀德才雖然已經從軍務中慢慢脫身出來,但是材官所還是從事的為軍務服務的活計,所以對軍隊這一攤子也不陌生,也點點頭:“刺史大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打下這樣一片天地已經殊為不易了,但誠如楊大人所說,如果我們抓緊時間突破,也許日後就再無機會了,只是這壽州,如果單單只是霍丘和安豐兩縣倒也罷了,可這壽春城怎麼拿下?如果拿不下壽春城,只拿下霍丘和安豐,安豐就永遠處在壽春的兵鋒之下,我們不可能長久性的在安豐駐軍,一旦壽春獲得淮北或者淮南援軍支援,我們恐怕就會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對賀德才楊堪不是很瞭解,但是聽聞對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讓楊堪有點兒刮目相看了,起碼能看出安豐和壽春之間的關係,也說明這位賀大人在軍務上也生疏。
正想和對方探討一番,卻見一名士卒疾步跑入校場,直奔著高臺而來,乃是自己的親衛。
“指揮使大人,澮州來書。”親衛雙手遞過一枚小竹管。
楊堪點點頭,抬手接過,檢視了一下封口處的蜜蠟膠印。
這是術法蜜蠟膠印,一旦被人開啟便難以復原,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用來傳遞密函。
現在無聞堂那邊也在專門培育野鴿和遊隼,專門用於澮州州城與殷城、盛唐、霍山四縣之間的信函傳遞,只是野鴿和遊隼的培育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不過在光州時光州刺史府下就有馴養信鴿的傳統,所以江烽也是一股腦兒將其搬到了固始,目前已經馴化成了有十來只可用信鴿,開始用於日常傳遞信函。
開啟竹管後,信函中也是專用隱語編成,外人絕難明白,但在楊堪眼中卻是一目瞭然。
信中沒有太多的話語,只讓楊堪把這邊軍務交代給副手,立即返回澮州有緊急軍務商量。
楊堪也有些疑惑,照理說現在江烽去長安,這麼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就已經回來了,現在能有什麼事情?
“賀大人,你來盛唐時,刺史大人回來了麼?”楊堪沉吟了一下問道。
賀德才搖搖頭,“沒有,刺史大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估計起碼也還要一個月吧?”
“那可有其他外客來訪?或者有無其他異常?”楊堪又問道。
“異常倒是沒見著什麼,不過好像的確有外客來訪,好像是崔大人在接待,但我只知道有外客,具體外客是哪裡來的,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賀德才很謹守本分,不該自己過問的事情從不過問。
他知道他自己押運這批軍資來盛唐時刺史府那邊就已經戒嚴了,但為何戒嚴,卻不得而知。
只是他在押運來盛唐之下去稟報崔尚,崔尚也是幾句話就把他打法走了,他也大略知曉是有一撥外客來訪,進了刺史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很是神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