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松和拓跋亮哪裡還敢縮著,也不管腦袋還昏昏糊糊的,咬著牙又朝太歲撲了過去。

胖頭魚瘋了,但他身邊的陳秘書沒瘋。

廖飛松被一皮帶抽飛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如果對方真是個連馭氣師資格都考不出來的廢物,廖飛松的修為可是金鼎十鎮,為什麼瞬間就被對方給打飛了。

這個叫蓋棟的小工,肯定大有來頭。

後來又見到那些早就忘了疼痛為何物的瘋狗們,被太歲抽得吱哇亂叫,陳秘書總算意識到,胖頭魚今天可能惹上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這邊胖頭魚還在向廖飛松和拓跋亮發號施令,陳秘書已經縮著身子往後溜了。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太歲隔著人縫就能看到陳秘書正縮著身子往後撤,於是從口袋裡翻出兩枚銀錢,拿拇指輕輕朝陳秘書所在的方向一彈。

嗖!嗖!

陳秘書剛退出去三四步,就聽到兩道風聲迎面而至,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腦門和腰腹同時傳來一陣悶痛,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渾身上下的力氣竟瞬間被卸盡,雙膝一軟就趴在了地上。

她想告訴胖頭魚別再鬧下去了,可喉嚨完全是緊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焦急中,她挪動視線,朝太歲望了過去。

視線穿過鬼哭狼嚎的狗群,一眼就能看到太歲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此刻,太歲也正盯著陳秘書。

四目相對,陳秘書突然從太歲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股凌冽的寒意,不,不僅僅是寒意,還有一股強橫無匹的壓迫感。

在那道壓迫感中,充滿了讓人膽戰的黑暗氣息。

那感覺,就如同一座黑暗的巨大深淵正快速逼近,一旦被這口深淵吞噬,接下來,只剩下無窮無期的黑暗,和絕望。

與胖頭魚喜歡種絕望不同,此時陳秘書感受到的,是一種絕對的,純粹的絕望。

一股從未有過的莫大恐懼感在她的心中快速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狗群也開始崩潰了。

短暫的幾次短兵相接,讓他們意識到了一個不可違逆的現實。

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是絕對無法戰勝的!

當太歲又一次將皮帶抽打在廖飛松和拓跋亮身上的時候,他們兩個終再也無法在那樣的劇痛面前咬緊牙關,也發出了撕心的慘叫。

在這之後,狗群徹底崩潰了。

在他們眼中,太歲就如同一個能將天和地統統吞噬的巨人,在這尊巨人面前,他們連螻蟻都不是。

完全沒有勝算帶來的絕望感,以及太歲強壓在他們身上的恐懼,讓這些幾乎喪失人性的瘋狗全部萎了下去。

他們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自己的敵人。

見狗群已經徹底喪失戰鬥力,太歲才將皮帶還給李文德,而後一步一步邁過狗群,朝著胖頭魚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