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也在後面附和:“要論起告黑狀,顛倒黑白,咱們黎主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你這點小伎倆,哪入得了黎主管的法眼?”

她說這話,完全沒有貶低胖頭魚的意思,在她眼裡,善於告黑狀顛倒黑白,就是一種個人能力的體現。

對於陳秘書的讚美,胖頭魚也十分享受,此時臉上竟露出了春風得意的表情。

白寄真有點看不懂這兩個人了,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品行惡劣,但他不知道,對方的道德觀都和別人不一樣。

讓胖頭魚不爽的是,陳秘書讚美他的時候,白寄真竟然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有和陳秘書一起讚美自己,也沒有流露出崇拜自己的目光。

胖頭魚的眉頭再一次蹙了起來。

白寄真一看情況不對,只能祭出自己的殺手鐧:“這個叫蓋棟的人,和仇束走得很近!”

白寄真不瞭解冷家內部的派系鬥爭,但他知道,胖頭魚和仇束向來不和,而且胖頭魚一點都不怕仇束,以前冷度做總管的時候,胖頭魚就沒少從仇束身上薅過羊毛。

果然,聽白寄真這麼一說,胖頭魚頓時來了精神:“走得很近是什麼意思,有多近?”

就聽白寄真說道:“反正就是,自從這個蓋棟來到三號鍋爐房以後,老湯他們就對他好得不正常,他遲到早退也不管。而且他來了還沒兩天,就被派去看儀表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像蓋棟那麼一個連馭氣師資格都考不出來的廢物,怎麼會那麼受人看重?直到前天晚上我知道,他和仇束的關係不一般。”

胖頭魚的智商有限,這麼一堆話說出來,他聽懂前半節聽不懂後半節,腦子一陣暈乎,臉色也變得極差:“我就問你,他和仇束的關係到底有多近!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白寄真也不知道蓋棟和仇束到底是什麼關係,琢磨了小片刻才蹦出來一句:“應該是親戚吧。”

親戚?

胖頭魚心說,仇束本來就是貧苦出身,他的親戚,十有八九也就是個下等人,而且還是個連馭氣師資格證都考不出來的,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胖頭魚確實和仇束不對付,但他是絕不敢直接對仇束動手的,至於仇束的親戚麼,他動起來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正好也可以借這個叫蓋棟的小子,洩洩他對仇束的私憤。

胖頭魚腦筋確實不太好,但也得看什麼事兒。

此時他立即心生一計,一臉壞笑地問白寄真:“鍋爐燒得最旺的時候,爐溫高麼?”

白寄真立即回應:“很高。”

胖頭魚笑得更歡了:“你說,要是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將手塞進爐口裡,這隻手還能保住麼?”

白寄真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確實想整一整蓋棟,可沒想到胖頭魚竟然這麼狠,蓋棟和他沒仇沒怨的,他竟一上來就要把蓋棟搞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