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歲現在的舉動,盜聖實在是好奇到了極點,正巧太歲抓著盛有七晶石的袋子從盜聖身邊走過,盜聖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你這是幹什麼呢?”

太歲頭也不抬地應道:“溫家滿門一百八十餘口,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要是讓這樣的訊息傳出去,大鹽城怕是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得安寧了。”

盜聖恍然:“哦,我明白了,你這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好讓冷家不得不出面調查溫家。”

太歲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他能這麼問,那明擺著就是盜聖會錯了他的意,可盜聖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一臉得意地分析到:“你灑下這麼多七晶石,不是想把事情鬧大是什麼,這東西造成的聲浪,估計要比溫家滿門遇害帶來的聲浪還要大吧。”

“我當然不想把事情鬧大,”太歲沉聲道:“之所以灑下這些七晶石,就是為了讓冷競和冷度出面,把聲浪壓下去。一旦溫家出現七晶石的訊息傳到他們耳朵裡,他們為了獨佔這些七晶石,必然會想盡辦法封閉訊息,如若不然,一旦讓外部勢力得知了這個訊息,他們就很難吃到獨食了。”

盜聖臉上露出了強烈的尷尬,但依舊嘴硬道:“哦,對,我正想這麼說來著。”

太歲沒再搭理他,專心在溫家老宅裡揮灑七晶石。

太歲在拋灑這些七晶石的時候,那是相當有講究的,那裡的七晶石應該密集一些,哪裡應該稀疏一些,為了做局,有些屍體的位置他也要特意去動一動。

一個小時以後,溫家老宅的陳屍現場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先前,那明顯就是一副全家上下被人趁夜偷襲的樣子,可是現在,這些人看起來,卻像是死於內鬥。

太歲還將溫家老爺和管家的屍體放在同一間屋子裡,擺出一副兩人為爭奪七晶石同歸於盡的樣子。

而其他的溫家人也被分成了兩種,一種是胳膊上綁有黑色布條的,另一種是沒有的。

最後,太歲又來到溫家的廚房,用幾口陶鍋煉製了一種腐蝕性很強的毒藥,待毒煉好,他便打翻陶鍋,讓大半個灶臺都被腐蝕得滿目瘡痍。

盜聖看著太歲的舉動,越看,就越是摸不著頭腦,而太歲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

等到太歲把該折騰的都折騰完,溫家人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在整個溫家老宅的中,刺鼻的臭氣快速瀰漫開來。

太歲早有準備,從懷中摸出一支藥瓶,順著院牆,將瓶子裡的粉末圍院牆撒了一圈,強烈的臭氣就像是被扼住了一樣,只是不斷在院子裡徘徊,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越過牆頂,飄到外面去。

凌晨四點鐘,太歲帶著盜聖和大部分細作離開,只留下了三四個人在溫家老宅外面盯著,以防這三天裡有人進入溫家。

雖然盜聖也說,自從溫小跳混入溫家以後,外面的人就幾乎不與溫家人往來了,但多一份小心總是沒錯的,萬一有人進去了呢。

趁著天色未亮,太歲帶上了溫太太的冰棺,與盜聖一起翻牆離開大鹽城,其他人尋找機會自行撤離。

溫太太的屍體對太歲來說還有一定的研究價值,暫時還不能將其銷燬,因為太歲才不得不將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