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開始準備(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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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洞這個活是純考驗唐末的力量和耐力,所有的工具都在空間裡不能用,唐末只能用精神力來幫忙一點點的去挖這個洞。
喬瑾的身體太弱了,幹不了多長時間就虛的站不住。
而這個洞的深度可不是像土撥鼠鑽地那麼簡單的事情,想要把這山體打穿還不能讓範圍太大導致山體坍塌,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唐末幹了三天只挖了七八米深,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但是要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來說的話,等到她能出去的那一天,說不定這裡的末世都要結束了……
沒有工具,身體素質也差到極限的唐末只能試圖用精神力變著花樣的鑽洞。
但無論是鐵鍬還是斧頭甚至是錐子棒槌,速度都不是那麼的盡人意。
而另一方面,唐末在準備參賽作品的過程中也遇到了瓶頸。
雖然她繼承了喬瑾的畫工,但是她的思維還是自己的思維啊,就算給了她精湛的畫工,但此時的她根本就想不到要畫什麼。
一幅畫不僅僅是技巧重要,更重要的是畫能給人傳達出來的思想。
一幅好的畫是有生命力的,絕不是簡單的二維平面圖而已。
不然小瑾之前的那幅被剽竊的畫也不會收穫那麼多的好評……
對了!那幅得獎的畫!
唐末在喬瑾的回憶中仔細的搜尋出那幅畫的樣子,試圖從那幅畫中找到一點靈感。
這一次的比賽,她一定要贏。
只有這樣才能完成喬瑾的心願,要是連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加時賽都輸了,別說是小瑾的心願完不成,怕是人家死都讓唐末氣的不能瞑目了。
喬瑾那幅被張思洋抄襲的畫有個名字,叫做黑。
整幅畫的色彩都是以黑色調為主,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左下角的角落中。
身影是蹲下的姿勢,雙臂環繞著雙膝。
雖然人物畫的很小,但居然露出的半張臉還是有表情的,而且那表情非常的耐人尋味。
在黑夜中不是害怕驚恐,也不像是泰然自若的安逸,而是一種麻木。
那種麻木畫的很形象,是經歷過後巨大痛苦後緩不過神來的麻木,是對未來失去任何期待的麻木。
那種麻木的冰冷好像深入骨髓了一般,是墜入地獄精靈,沒有任何人能夠把她拉上來。
隱藏在黑色的底色之中,在人物的周圍還有絲絲暗紅色的經絡,一個巨大的輪廓把那無助的人包裹了起來。
唐末仔細的觀察著,那是一個心臟的形狀。
不是一個愛心的心性,而是一個做為人類做胸膛中的器官的形狀,甚至連動脈和血管還有左右心房都畫了出來。
暗色的紅隱藏在黑之中,有一種完全將畫上的人吞噬掉的感覺。
連唐末這種完全不懂藝術的人看了這幅畫心中都有一種被震了一下的感覺,在這幅畫之中,她感受到了作者要表達的情緒。
那就是痛苦。
直到仔細的看了這幅畫,唐末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都到了末世喬瑾還是那麼在意這件事。
原來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比賽,自始自終她在意的只是她的這幅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