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谷再怎麼說也是外門弟子,梁至冬這老東西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那也未必,邱子谷入宗的時間才多長?梁至冬可是在太蒼山待了足足三十二年了。”

“自從他入了煉氣後期,每一屆的外門大比都要參加,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且看著吧,勝負沒那麼容易出來的。”

“去屆外門大比時,他就是煉氣八層,如今三年,不,是四年過去了,梁至冬依舊是煉氣八層,我看他想進入內門沒什麼希望。”

“靈根駁雜當真是令人無力,浮雲峰的謝師姐,三歲悟道,修煉至今已經都煉氣九層了,幾乎是一年破一個境界,修行如喝水一樣簡單,反觀梁至冬呢,三十二年的勤懇修行才煉氣八層……”

“在雜役弟子中,梁至冬已經算出挑的了,能堅持到這一輪的,放眼看去,除了他,哪還有白衣?”

“誒,你們聽說了嗎,就浮雲峰的那位謝師姐,從幽天秘境的歷練隊伍回來以後,就被罰去雪骨峰冰牢關禁閉了!”

沉霜拂耳聰目明,隱約聽到有人在談論謝陵真。

她目光一掃,落在甲子號擂臺外圍,一尊石獅底下的三名外門弟子身上。

中間那人面若削瓜,不甚好看,嘴皮張合說道:“最重要的是,這次謝陵真關禁閉的時間足足有十年之久!”

“這不能吧?謝陵真不是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嗎?誰能罰她禁閉啊?就算是宗主,也得顧及景述真君的面子吧!”

“你從哪聽來的訊息,靠不靠譜啊?”

左右一名青衫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問道。

“削瓜”被質疑,面上有些不悅,他哼了一聲道:“這麼大的事情,哪能有假?”

“我有一位同鄉,我們是一道進的太蒼道宗,不過靈犀峰考核的時候,他過了,我沒有過,他成為內門弟子後,我們之間也沒有斷了聯絡,我那位老鄉偶爾也會來外門與我小聚一下,這訊息我就是從他那裡聽來的,絕對保真。”

兩人唏噓。

“沒想到真君弟子也會被罰,十年禁閉,這修行得落下多少啊。”

“削瓜”翻了個白眼,“十年對於我們來說是挺重要的,可對於謝陵真那樣的天才算得了什麼?”

“別說十年不修煉,她就是二十年不修煉,給旁人趕超,旁人也不一定能追得上她的境界。”

“那你那位同鄉內門師兄就沒有跟你提,浮雲峰的謝師姐究竟犯什麼過錯了?”

“削瓜”皺了皺眉,說道:“說是她在秘境中沒有保護好其他人?”

“不過這理由也太牽強了,進了秘境以後,生死有命,若是不幸死了,那也是自己的劫數,怎麼能怪到謝陵真頭上?”

“削瓜”自言自語道:“可能是這次的折損太大了,需要一個人出來頂罪,平息宗內怨言吧。”

畢竟連真君弟子都罰了,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好這次的秘境歷練我沒選上。”旁邊弟子拍著胸膛道。

他記得外門之中有位李師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是這屆外門大比最強橫的對手,是衝擊魁首的人物,卻也死在了秘境歷練中,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別的八卦,被觀戰眾人的呼聲驚得抬起了頭。

“是氣禁術!”

“梁至冬的這手氣禁術真是漂亮啊!一下子就擋住了邱子谷的柳葉飛刀。”

沉霜拂瞧見邱子谷的三柄柳葉飛刀彷彿撞在無形氣牆之上,寸進不得。

“這便是氣禁術嗎?刀砍不入,劍刺不入,防護能力一絕,也不知道邱師兄有沒有辦法剋制……”

作為五車峰的人,沉霜拂自然是希望邱子谷能勝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