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佛把黔中殺了個遍,思州田氏被連根拔起,幾乎沒有一個活的男丁。

然後方七佛找了一個播州楊氏的下人,讓他反水舉報楊氏謀反,方七佛派人傳播州楊氏家主楊惟聰到軍中大營。

楊惟聰思前想後,不敢前去,方七佛以此為由,下令整個西南兵馬,全力進攻播州楊氏。

楊霖掩卷嘆息,播州楊氏在這個時候,還是有點野心的。

他們不斷蠶食黔中的土地,吞併小的部落,但是謀反的野心還沒有。

直到幾百年後,他的後人楊應龍,野心膨脹造反了。

但是那時候,已經是大明萬曆年間了。

從長遠看來,方七佛的舉動絕對是正確的,一個分裂的西南,永遠是一個隱患。

朝廷若是控制不了黔貴雲滇,大一統就是個笑談。

大宋國土很小,這些地方是主動來納土歸宋的,但是大夏不一樣,這已經是在大夏的中部偏西了。

楊霖嘆了一口氣,這時候芸娘捧著茶盞過來,見他愁眉不展,便問道:“官家,請用茶。”

楊霖瞟了她一眼,一手拿過茶盞,一口喝乾,然後把茶盞一丟,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放在膝上。

心不在焉地揉捏起來,但是腦中卻像走馬燈般轉著念頭。

芸娘有些吃痛,但是不敢打亂楊霖的思緒,反倒咬著牙使勁挺了挺,讓他更加順手。

終於,楊霖還是下定了決心,將手裡的芸娘一推,搓了搓手罵道:“促狹的淫1婦,就知道勾引主人,趕緊滾去讓高柄和白時中來見朕。”

說完還在她的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

芸娘沒好氣地爬起身來,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地扭腰晃臀,前去找內侍傳詔高柄。

不一會,高柄和白時中結伴來到宮中,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錯。

湊上前問道:“官家,詔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楊霖輕咳一聲,道:“播州楊氏造反,方七佛已經上書,准許他調動西南兵馬,剿滅楊氏。你們兩個,開始選調文武官員,準備在西南大肆興建府衙,設定流官。”

白時中稍微一愣,這怎麼又開了這戰場,好在這幾年也習慣了。

當初打女真,國庫空虛到沒有一分錢,還不是咬牙發債券撐了過來,區區西南播州,更不在話下。

兩個人興沖沖地回到明堂,準備選調官員赴黔中。

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遷都龍城之後,西南更加偏遠。

大家都不願意前去,而且那地方民風還沒開化,夷民桀驁難馴。

最要命的是道路難行,崇山峻嶺,懸崖峭壁,一望無際。

所以官場流傳一句話,寧往喀喇汗,不去雲貴川。

西北的那些回鶻、党項、吐蕃人,如今比漢人還遵紀守法,他們信仰楊學,神話君主,誰敢犯罪都要小心同族人把他私下解決了。

白時中挑了一些剛剛升學的太學生,親自一個個教導勉勵了一番,開始派人護送他們前去赴任。

西南,也逐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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