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冷笑一聲道:“尤其是耶律大石這個鳥人,當初是他死乞白賴求我們幫他守雲州,結果這孫子說撤就撤,差點讓我的西軍全軍覆沒。”

陸謙對此事知之甚詳,心道他不厚道,你也沒安好心,正準備擺一桌鴻門宴要了他的命,扶持耶律延禧繼續上位。要不是耶律大石走的快,這時節已經化成白骨了。

他抱了抱拳,道:“那屬下這就去,讓西域都護府的人回去覆命。”

楊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西遼的事。

這全新的西遼,比歷史上的還要興盛,當初耶律大石跑到喀喇汗,如今的西域都護府這裡,勾結蒙古人站穩腳跟,連金國也拿他沒有辦法。

那一次,他是帶了兩百來人跑的,短短几年重振旗鼓,成為了中亞霸主。

這一回,這小子帶了五六萬人,佔據了更加廣闊的土地,再不管管,估計又是個不好相處的鄰居。

這個位置太重要了,連線東西商道,要是耶律大石不老實,說不得將來要教訓他一下。

不過現在,自己可沒有這個精力了,這場大戰比什麼都要更為重要。

突然嚶嚀一聲,楊霖才發現自己想的太入迷,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把玩不停,忘情之下手勁有些重了。

楊沫兒鼻尖發出一陣顫抖的低吟,臉上掛著委屈的小表情,讓楊霖一陣意動。

把小巧的身子上,那刺繡的鑲邊細褶裙捲到腰際,楊霖拍了拍桌子,道:“上來跪好。”

......

汴梁城,街道上是一年當中,最為繁華的時候。

這個時候路上不冷不熱,很多種貨物都喜歡選擇在這個時候進京販賣,往來的商旅,將道路擠得滿滿當當。

突然一騎飛奔而來,馬上騎士一邊喊著:“戰報!”一邊拼命催馬前進。

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來不及的被撞個人仰馬翻,也只能自認倒黴。

這般驛卒,是傳遞緊要軍情的,就連宰相見了都要讓開道路。

明堂內,首席宰輔白時中捧著戰報,手都在發抖。

學士承旨張叔夜面色凝重,負手望天,前線傳來訊息,河北一帶發生嚴重地震。

“河北復大震,或數刻不止,有聲如雷,樓櫓、民居多摧覆,壓死者甚眾。天津港前,海浪高達十丈有餘,船隻多有損毀傾覆,大雨傾盆不止。”

大敵當前,幽燕後方如此天災,幾乎是斷了糧道,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有宋一朝,是天災頻發區,大型地震就有四十二次。前些年,汴梁連續地震三次,每次都砸死幾萬人,熙寧年間,更有華州大震,少華山崩裂。

白時中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時候啊,災禍一起,不但糧道阻斷,還要抽出精力,安撫災民重建地方。”

張叔夜嘆了口氣,也是無能為力,這時候王朝立站了出來,大聲道:“少宰所傳楊學精髓,在於付諸實踐,疑難之事可迎刃而解,天下學子紛紛入門,如今正是檢驗的時候。”

“不如重賞天下,有能解決此事的,封爵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