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味嗆到了夏寧,她咳了咳,又看顧行之,“救我,行之,你救救我。”

陸禮寒抬了抬手,讓保鏢把夏寧帶下去。

保鏢自然是聽陸禮寒的,便把嚷嚷不停的夏寧帶了下去。

顧行之遠遠看著賀翊翊,好半晌沒說話,一度陷入沉默。

倒是賀敏打破沉默,說:“顧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家事,不太方便讓你旁聽,恕不遠送。”

直接挑明的送客。

他再留下,就是他不識趣了。

可顧行之沒有走遠,因為賀翊翊臉色實在太差。

賀翊翊的確撐不住,早上沒吃什麼東西補充體力,又忙於應付陸禮寒,早就身心俱疲,所以顧行之被賀敏請走,她也沒說什麼,讓顧行之留下,也不是好事,不如讓他走吧。

賀翊翊回房間休息,賀敏去照顧其他賓客。

沒一會兒,吳媽倒是端了一碗粥進來,說:“賀小姐你先吃點東西。”

她躺在床上,有氣沒力:“放著吧,我等下吃。”

吳媽不好規勸,放下東西就出去。

賀翊翊給陸禮寒打電弧啊,那邊響了之後,她問:“你把夏寧怎麼了?”

陸禮寒讓保鏢把夏寧帶走,沒說把她帶去哪裡。

陸禮寒說:“沒怎麼。”

“你讓她走。”

“小千金,你還真瞭解我。”瞭解他,不會輕易讓夏寧走,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陸禮寒抽著煙,冷眼看夏寧被保鏢反綁住雙手,“小千金,你怎麼還關心別人呢。”

賀翊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不願意牽扯無辜的人,問:“你又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陸禮寒彈了彈菸灰,“你好好休息,等會我上去看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

賀宅挺大的,院牆高聳,長大了一點的狗子在陸禮寒腳邊跑來跑去,而賀翊翊還是不能接受這隻狗,平日裡敬而遠之,不敢多看一眼,所以這狗,跟他挺親。

夏寧惡狠狠:“你敢綁我,陸禮寒,你是在犯法!”

陸禮寒倒是不在意,漫不經心說:“犯法?我做什麼了,我還沒對你做什麼呢。”

他的確不做什麼,只是讓夏寧被綁在樹上,嫌她吵,叫來人在她嘴巴貼上膠布,世界才清淨。

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陸禮寒也沒有讓夏寧走的意思。

賀敏先是應付完了陸靳賓,處理完手裡的事,才回到賀宅。陸靳賓是明面上的親家,賀漳的葬禮,自然到場。

經過院子,看到夏寧還在,吃了一驚,走近一看,還聞到一股酸臭味,很像某種動物的排洩物的味道。

看了眼蹲在門邊打瞌睡的狗子,賀敏明白了。

進了屋,陸禮寒剛從樓上下來。

賀敏就問:“怎麼還不讓那女孩走?”

“給她點教訓。”

“到底是女孩子,你別玩太過火了。”

“我知道。”

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

賀翊翊下樓的時候,大廳沒有一個人,她朝外走去,看到被綁在樹上的夏寧,楞了一下,叫守在一邊的保鏢鬆開她,保鏢不敢動,說:“得是陸先生說放人才可以放。”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