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譯看了看陸禮寒,對賀翊翊繼續道:“禮寒現在在他父親公司實習,負責運輸一批捐給當地希望小學的物資,我剛好拉他一起過來。”

似乎特地解釋給她。

賀翊翊淡淡點頭,怪不得他會來。

原來是為公事。

她又問:“你們是同學嗎?”

“是,我和禮寒一個班。”

原來是這樣。

她對他的朋友一無所知。

她突然才恍然意識,她和陸禮寒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長年累月早就存在了縫隙,只是到後面才爆發。

……

賀翊翊還在學校上課,身上的羽絨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到泥土,下課十分鐘,班上學生在操場玩。

楊哥在和陸禮寒說話,他們公司捐贈物資給小學,楊哥表示感謝。

賀翊翊走到水井邊,用手接水擦一擦衣服的泥土,她低頭專注,沒有注意到陸禮寒走到她身後。

陸禮寒說:“小千金,要是辛苦可以回家。”

她手上動作一滯,不敢回頭。

陸禮寒從懷裡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握住她冰冷的手,溫柔擦拭。

“小千金,你何必呢。”

何必為了躲他,跑到山區吃苦。

何必為了遠離他,來這裡遭罪。

他不會心疼不會心生歉意,更不會動搖。

這一切都愧疚於,他已經不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