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可能有些不自量力,不該驚動那等存在,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路可走了,我只想他們活過來。”

楚風開口,請妖祖之鼎進入石盒中。

然而,這一次,才開始進行,剛要進入死城中,他就失望了,就如同上次,石盒不庇護那些人,進行排斥,要將他們都丟進城中。

楚風驚出一身冷汗,怎會如此?

現在,將眾人都放進石盒中了,不像是上次那般,石盒空間還未開啟,秦珞音的屍體還不能放進去。

現實很殘酷,依舊無法帶這些人橫渡!

一時間,楚風呆呆出神,難道只有最後一條路可嘗試了?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我送你出去,你等我!”

楚風帶上妖祖之鼎,極速衝出煉獄,然後以魂鍾定住秦珞音的屍體,也移出石盒,都交給妖鼎看護。

他一個人上路了,隻身去輪迴的盡頭,不顧一切的去見泥胎,進行最後的努力與嘗試。

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手持小道士的黑色符紙,縱天而行,可以飛,不像是當初時只能徒步而行。

即便如此,也花費了楚風數天時間,完成一個來回!

他真的從光明死城借道,去了一趟輪迴路的盡頭。

只是,他回來時,失魂落魄,無功而返!

他見到了泥胎,但是對方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一尊泥塑神像。

回來後他在崑崙枯坐了一天一夜,最後才起身,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但不去努力一番,我不甘心啊!”

其實,經歷過一場死劫,在大淵那裡楚風體會到太武的強大,以及天尊最為關鍵的冷酷無情後,他就有種感覺,越是走在進化路前沿,已經無路可走的究極進化者,越是冷漠。

那種存在進化到後期,近乎古賢所說的大道般,俯視蒼生萬物,無喜無憂,沒有情感。

他是什麼人,而泥胎又是怎樣的存在?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那等存在怎麼可能會理會他,對他回應。

不過,他不甘心,太過在乎,割捨不下父母以及那些親朋,所以才去嘗試,才去努力。

這樣無功而返,雖然極其失落,但是也不出意外。

楚風知道,當初第一次見到泥胎時,他只能算是無知者無畏!

若是那泥胎真的是活著的生物,那麼,他曾經那麼的大膽,與之同坐高臺上,真的過了。

而如果泥胎還活著,有感知,或許當時只將他當成是一隻飛蟲,落在身邊,不願搭理。

越是細思,越是可怖。

楚風想到異域那頭即將徹底石化的狐狸,連它都對輪迴路敬畏,對泥胎不敢多提及,這是何等的可怕?!

“終是到了這一步。”他帶著傷感,只有最後一條路了。

他很清醒,認清現實,那些寄託於他人身上的希望終究靠不住,他那樣去做,再次走了一次輪迴路,只是不願放棄,抓住一切的可能。

“我們再去光明死城。”楚風道。

妖祖之鼎跟隨他行動,又一次進煉獄,接近光明死城。

“我們的天地充滿了苦難,像是一個陰暗的牢籠,陽間的人稱它為墳場,亂葬崗,雖然讓人心中不快,惱怒,但是卻也有幾分道理,擺脫這裡吧,我希望你們能夠投生到陽間去,我們相約,陽間再聚首!”

楚風很傷感,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