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是誠心話,現在大槐山急需快速壯大自己的力量,在和孤竹人建立起這種貿易關係之後,就更顯得緊迫。

短期內內部無法成長起來足以填補空白的高階力量,那麼就只能藉助外部援軍。

陳淮生不像原來重華派那樣對引入外部力量格外警惕,他覺得只要條件合適,完全可以加入。

至於說凝聚力向心力問題,陳淮生覺得只要大槐山擁有一個蒸蒸日上的勢頭,能夠展現出遠大的前景,就足以讓凝聚人心,而隨著大槐山的日漸壯大,自然而然就能形成一個穩定的宗門。

陳淮生對此有著無比自信。

公孫勝的延引只是一方面,陳淮生也還準備透過其他渠道來尋找合適的加入者。

想到這裡,陳淮生就覺得時不我待。

現在大趙與西唐還在對峙,大趙內部也還紛爭不斷,一時間精力心思還沒有放到河北來,但陳淮生感覺得到,一旦大趙與西唐的對峙緩和,內部紛爭稍稍平復,只怕就會有宗門世家把目光投向河北。

甚至可能已經有人開始關注了,只不過尚未下定決心或者付諸實施罷了。

衛懷和滏陽這兩道將會是大槐山的基本盤,但滏陽道北部已經被寧家入侵,南部鳳翼宗暫時還沒能騰出手來,整個滏陽道還是被諸多中小世家宗族所控制,可以說現在滏陽道反而是一塊最鬆散的肥肉,衛懷道這邊反而是基本格局大體定了下來,沒有太大的變化了。

日後大槐山如果不想和天鶴宗、月廬宗以及邗山道潘氏發生衝突,就只能重返滏陽,抓緊時間把滏陽道拿下來。

但這時間太緊了,大趙那些宗門世家,可能不會給自己太多時間了,這也是陳淮生感到壓力的原因。

輕重緩急,諸般要務,一樣都輕忽不得,樣樣都得要儘快落實下來。

公孫勝要去西唐和雍涼,採購加上招納那名擅長煉丹的散修,但卻需要等到陳淮生從汴京與桃花島之行回來之後。

這一趟回來也是匆匆而行,等到墨淵南返,陳淮生便帶著佟童一行人再度啟程南下,直奔汴京。

龍虎氣運皇旗的事兒也不能拖了,陳淮生要去找寇箐,透過寇箐的這層關係來打探燕州的龍虎氣運皇旗究竟在誰手中。

陳淮生可以確定大趙道宮肯定是拿到了幾面河北的皇旗,但是這幾面皇旗究竟有沒有包含衛懷道和滏陽道的,在誰手中,都還不確定。

假如衛懷道和滏陽道的皇旗真的就在道宮某一家或者某一人手中,那麼如何取得,這也是一道難題。

要麼搶,要麼買,要麼換。

前兩者估計都很難,但是換卻是有可能的,畢竟自己掌握著河內道的這面皇旗,這對於大趙任何一個宗門都是莫大的誘惑。

當然這也是一個巨大風險源,一旦知曉自己掌握著這面皇旗,自己立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就算是有機會能換,裡邊一樣有許多障礙和危險,還得要仔細籌謀。

寇箐和佟童的見面陳淮生一度有些擔心會十分尷尬,但是他又沒有理由不讓佟童和寇箐見面,所以在見面時候,他覺得自己腳趾都要把地面抓緊了。

但出乎他的意外,寇箐和佟童的見面竟然是在一種相當平和和自然的氣氛下,他甚至感覺得到寇箐望向自己的目光裡有幾分揶揄之意,而佟童瞟向自己的目光裡卻有一些說不出意味深長。

上一次沒能遇到寇箐,當時寇箐是外出遊歷去了,這一次總算是見面,相隔幾年了,但陳淮生卻覺得寇箐仍然是那副冷豔模樣,幾乎沒有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