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是這個時候,就成了反向操作,甚至成了災難。

冰芒刺強烈的冰寒刺激固然擊傷了火魃,但是卻也讓火魃一下子就從幻夢茫然中驚醒了過來。

猛然間看到及體的金色鹿角,飛速旋轉著綻放出金性法力,撕裂了它的肌體,帶著焰芒的血肉四散濺射,疼痛讓它更加狂怒。

這是鹿武棟用自己煉化的鹿角隱體制作的鹿角螺旋,也是每個妖族自帶的法物,可以將妖族法力以最大釋放。

火魃終於陷入了狂暴中。

接踵而至的打擊讓它有些懵,先是水性法術限制它火性法力釋放,然後就是幻象法術迷幻自己讓自己陷入了迷茫中徹底喪失了防禦能力,緊接著就是冰芒刺直接打入了它的身體深處釋放法力,這一擊相當厲害,連它的妖體中的元靈都被瞬間封凍,但這也讓它從幻象中掙扎了出來。

暴怒地狂吼一聲,寬逾一尺的血盆大口猛然向前一張口,一股猩紅的血焰從它口中噴吐而出。

這是它怒極而發,挾帶著它來自土火雙性的元靈之力。

那血色火焰一出口,就炸裂開來,瞬間就將鹿武棟包捲了進去,幾乎沒有任何抵禦餘地,鹿武棟的身體就在血焰光輪中化為了一陣青煙。

見此情形的鹿文治睚眥欲裂,怒吼著迎難而上,原本還只是起著助陣月廬宗那邊的心思,但看到子侄當場斃命的他,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

整個身體漂浮起來,變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鹿文治怒吼一聲:“拼了!”

手中的兩道法器幻化成兩道淡青色的扇形光弧,剎那間迎上了火魃因為狂怒下不斷釋放自己元靈之力膨脹起來的身體帶來的赤焰光圈。

凌月行也沒想到鹿文治居然會首先爆發,他也吃了一驚,鹿文治也是紫府凝魂境的強者,一旦不顧一切的搏命,對火魃一樣能造成相當傷害。

但這對自己這邊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自己的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也可以好整以暇的將雪鯨龍骨刺的威力釋放到極致,只要能擊中對方的要害,沒準兒這一戰還能撿一個大漏呢。

莊永東也看到了這一點,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

沒有鹿文治的這一拼死一搏,他和凌月行頂多也就是給火魃能製造一些傷害,但現在鹿文治搏命了,自己和凌月行在聯手合擊,冰芒刺已經給火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還遠遠不夠,而鹿文治的那兩道淡青色光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法物或者法術,但是看樣子也絕不簡單,估計能給火魃不小的傷害,接下來就該是自己二人拼命了。

幾乎是同時,兩人交換了一下子目光,看到到了對方眼底的厲色和決絕。

一直在空中游動著的黑色雪鯨龍脊刺開始加速飛行,但是在沒有找到最致命一擊機會之前,凌月行不敢輕易發動。

一旦這一擊沒能徹底誅殺或者重傷火魃,那受傷的火魃一旦瘋狂起來,別說他們幾人,只怕整個東元鎮都要埋葬在火海之中了。

莊永東同樣也在尋覓著機會,但他知道自己需要搶先發動吸引火魃的注意力,給凌月行創造機會,只有凌月行驅動的雪鯨龍脊陰刺才能真正對火魃構成致命傷害。

一式魚翔淺底,莊永東從火魃竄起的身軀下滑過,雙手陡然揮舞,合十發動,一道冰凌巨刺轟然突出,撞擊火魃的軀體。

像火魃這種火土妖物,火、木、土三性法術或者法器都幾乎免疫,唯有中性、金性或者水(冰)性法術才有殺傷力,尤其是水(冰)性效果最佳。

所以莊永東明知道冰性法術並非自己最擅長的,但他也只能以全力發動這一擊,他需要為凌月行吸引注意力。

冰凌巨刺在刺入火魃下體的同時炸裂開來,刺骨的冰刺被火魃自帶的火元之力蒸發釋放,冰火兩重天在幾丈之內瀰漫。

遭到重創的火魃只是一揮手,就把鹿文治的青色光弧擊散,連帶著鹿文治也被擊入泥地三尺!

但那光弧散落的光影依然侵入了火魃的身體。

而與此同時冰刺法力也轟然發動,痛得火魃再度雙手合推,莊永東擊出十丈開外,饒是莊永東早就有所準備,但是在這裡兇悍無匹的一擊下,也重創不起。

凌月行知道該自己上了,但他不知道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