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不太願意去摻和,他更願意像那一回突襲漢州道院那樣一本萬利的事情,當然這種幹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

“越圇山有山有水,出產幾味價值不菲的靈材,值與不值,要看你自己怎麼看了。”苟一葦也知道陳淮生的想法,“若是不想碰越圇山,那還有兩個目標,一個在霍州,一個在天井道。”

“霍州和天井道?白石門和月廬宗?”陳淮生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針對這兩家的了。

也說得過去,雖說選擇目標不必拘泥哪一家,但是如果能做到既打擊敵人,又獲益自身,何樂而不為呢?

“嗯,霍州灃河堡丹金礦場,白石門的一大財源,……,天井道東河魚市,晉州最大的魚市,也是黃河上最重要的靈魚市場,每月逢一四七交易各種靈魚,河對岸的大趙魏郡乃至司郡都有來採購的,……”

雖然沒有明說傾向於哪一個目標,但從介紹就知道苟一葦更看好哪個目標。

“灃河堡丹金礦場不行麼?”陳淮生還是用排除法,“不利因素有哪些,有利因素有哪些?”

“有利因素就是地理位置有些偏,現在隨著白石門重心西移,更多精力都轉移到了宋州和碭國府去了,霍州雖然是白石門老巢,但是現在地位正在弱化,所以灃河堡丹金礦場原來是白石門一大財源,現在地位急劇下降了。”

苟一葦介紹得很細緻,“地位下降,防禦力量自然也就弱化,最早是一位築基巔峰坐鎮,現在是一位築基七重坐鎮,另外還有一個築基四重,一個築基二重,以及一批煉氣高段……”

“不利因素呢?”

“不利因素也不少,現在灃河堡丹金礦產量已經過了極盛時期,產量下滑,我們選擇時機有限,只能等到他們每月交割的時候,這是其一;丹金變現比較麻煩,大規模出手,會被壓價,還要擔心走漏風聲,這是其二;……”

“變現不是問題吧?實在不行拿回河北來變現,時間拖長一些,這都不是問題吧?”陳淮生不以為然,“再不行走遠一些,去洛邑或者吳越變現,這總不怕吧?”

苟一葦點點頭:“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每月交割丹金價值大概就只價值五六萬靈石,我覺得……”

陳淮生立即懂了。

五六萬靈石,說來也不少,但是要請動陳淮生那位起碼是“築基”的朋友,恐怕就有些不划算了。

人家拿去大頭,留給陳淮生和苟一葦二人的,就不多了。

當年漢州道院那一場也是十萬靈石的收益,這都隔了幾年了,反而生意越做越小了,沒這個道理。

五六萬收益也不錯了,苟一葦拿兩萬,自己拿三四萬,三四萬靈石也夠自己白鹿道院頂一年了。

不過的確少了一些,幹一票頂一年,若是能頂個兩三年最好。

可以留作備選。

“那東河魚市呢?我們去搶魚?”陳淮生覺得有些好笑,風浪越大,魚越貴?

“呵呵,別小看東河魚市,每日成交的各種靈魚起碼是上萬斤,一些名貴靈魚,一尾上百斤,賣出兩三千靈石也很正常,還有一些更加特殊的魚種,價格奇貴,比不上赤鯽,但也差不了多少了。”說起東河魚市,苟一葦就眉飛色舞。

“哦?”陳淮生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一個魚市的交易量,“那這每日成交量也得有十萬靈石以上?難道我們真的去搶魚?可就算是搶到魚,但怎麼出售?也不划算啊。”

“不一定。”苟一葦沉吟著道:“東河魚市的變數更大,如果要選擇這裡,就得要好生謀劃,得等到有大客戶交易名貴魚種的時候,有時候就是那麼幾桶魚,可能就得要價值數萬,另外我們也未必就要侷限於魚身上,只要有人帶得有足夠靈石,一樣可以作為目標。”

單憑這一點,陳淮生就知道苟一葦是個合格的老手,這思路想法比自己這種外行要廣闊得多。

“如果在東河魚市下手,相當於是打擊了月廬宗的財源,這裡每年給月廬宗上繳的交易金可不少。”苟一葦繼續道:“另外像天雲宗、花溪劍宗、太華道這些大趙宗門也都經常去東河魚市採購。”

“你既然這麼說,那東河魚市的防禦恐怕就不簡單了。”陳淮生摩挲著下頜,“你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想法才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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