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其他,單單是這份臨戰應敵的經驗,對眾人來說都堪稱寶貴。

尤其是當時的陳淮生也是從練氣初段、煉氣中段、煉氣高段這麼一戰一戰的打過來的,自己幾人以後在歷練中一樣可能面臨這種場面。

多一份臨敵經驗,就多一份生存機會,誰也不能保證宗門前輩就什麼時候都能照顧得到,命不好,就可能直接遭遇這種生死之戰。

一提到青雲玉藕和山陰王鯉已經火麟玄元精鱔時,陳淮生似乎才想起了一些什麼來。

硤石灣那一戰中自己受創甚深,後來處置那些靈魚自己卻沒有參與,大機率應該是分食和出售了一些。

只不過當時面臨著宗門滅門之禍,加上又是在白石門地盤上,不能逗留太久,所以匆匆了事。

現在突然回想起來,這硤石灣中有不少上等靈魚,縱然不能和赤鯽與金須鰲王這些比,但如山陰王鯉和火麟玄元精鱔這類靈魚還是極具價值的。

若是能弄來一些在雲中山下的寶澤裡飼養,也能一定程度彌補自己山中獸肉不足的短板。

這一頓酒宴也算是吃得賓主盡歡。

有這樣一個機會來傾聽陳淮生這七年來的種種戰鬥經歷,對於元荷宗一干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無比新鮮且很有價值意義的交流。

既能拉近了和陳淮生的距離,又能實打實地增長了見識,彌補了自己臨戰經驗欠缺的不足,無論是虞弦纖還是許悲懷等人都是覺得這一趟來得值得。

方寶旒一直沒露面,所以成了宣尺媚的專場。

一直到把眾人送走,宣尺媚才意猶未盡地回來。

“芷若和子丹都想過來。”

陪著陳淮生在洞府大門外的梯級靈田上散步,看著落日餘暉將漫天金色鋪滿整個雲中山上,宣尺媚悠悠地來了一句。

“哦?為什麼?”陳淮生皺了皺眉。

“能為什麼?”宣尺媚妙眸瞪了陳淮生一眼,“你說為什麼?還不是想要尋求一個更好的修行環境和提升前景?”

“渡果師伯那邊傷勢不樂觀?”陳淮生反問了一句。

宣尺媚他們肯定是和渡果那邊有聯絡的。

雖然渡果閉關不出,但是渡果身邊的弟子還有不少,宣尺媚他們是肯定能打聽到一些內幕訊息的。

瞞不住,也應該不會瞞他們這些元荷宗的弟子。

“嗯,不太好,宗門也給了不少滋補靈寶,但傷勢太重了,幾乎就是吊著一口氣,所以渡果師伯一直沒法來河北,都是花了半年時間緩過氣來才悄悄過來,聽隨侍弟子的意思,渡果師伯現在的狀態就只有築基中段的水準,要想修到築基巔峰,起碼還要一到兩年時間,能不能破鏡重登紫府,都不太好說。”

宣尺媚的話語裡也充滿了落寞和不甘。

如果渡果不能重登紫府,就算是修行到築基巔峰,都沒有太大意義,築基巔峰和紫府完全是兩個概念,看起來是一線之隔,但這一線,就是天人之別。

元荷宗這些弟子沒有紫府真人作後盾,就和鬼蓬宗以及其他九蓮宗支弟子無異,與玉菡宗的弟子們相比,就缺了幾分底氣。

宗門就不會把他們這群人真正打上眼。

哪怕宣尺媚也知道自己進了白鹿道院可能就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但是感情猶在,她同樣要為這些昔日的師姐師妹師兄師弟們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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