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外堂七八十名弟子,除了自己和寇箐,還有幾個能有這般待遇?

陳淮生從未打算向吳天恩隱瞞什麼,他也相信吳天恩會知道,更會理解。

否則吳天恩今日也不會和自己說這些話了。

“郭師叔較為務實,他也問了師伯在義陽那邊情形,我說了,他問弟子的看法,弟子沒有隱瞞,談了一些擔心,他比較認同。”

吳天恩吁了一口氣,“你做得很好,但你要明白,宗門裡歸根結底還是要看自身實力的,煉氣一重只是一個最基礎的臺階,你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那麼在修行上就更要努力,要全神貫注,莫要太為其他雜事分心。”

這是吳天恩很隱晦地在提醒自己了。

“師伯是說袁師兄他們?”陳淮生明白對方的意思。

“誰都不重要,袁文博他們幾個資質不凡,曹人本欣賞也在情理之中,郭崇道接掌右知院,青睞自己看中的人,也無可厚非,我是希望這些不要影響到你修行的心志。”

吳天恩看著陳淮生,“我一直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事實也證明我的眼光沒錯,入門半年,你已經悟道並煉氣成功,我很期待你下一步的表現來證明我的眼光會一直好下去。”

陳淮生心中一熱,“師伯放心,弟子定當銘記您的話,不負師恩。”

“嗯,其他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派中會有一些變動,歷練之舉會擴充套件到外堂甲舍,也就是說你們可能也很快就會面臨出山歷練,不會再像以往可能要在甲舍呆上五年十年等到進入中堂才出門,對你我倒不太擔心,但其他弟子我還真不太放心。”

陳淮生一驚,“我們也要出去歷練了?做什麼?”

吳天恩好奇地看了陳淮生一眼,“你不是一直主張門中弟子該早些出去歷練麼?”

“話是這麼說,可弟子覺得也不能倉促行事,甲舍這些弟子,甚至中堂不少弟子,幾乎沒有在外做事的經歷,若是隻是單純的跟隨門中仙師遊歷,倒也罷了,若是要去處理事情,尤其是帶有一些風險的事務,恐怕就力有未逮,甚至可能危及自身啊。”

陳淮生毫不諱言自己的擔心。

吳天恩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局勢變化太快,不知道你感覺沒有今夏天氣也有些古怪?大雨、大風、冰雹、極旱天氣頻繁在整個弋郡出現,妖獸活動從五月份又開始增多了,而去年是七月末八月份才開始出現這種情形的,我很擔心今秋今冬情況可能會比去年更為糟糕,去年是義陽那邊,今年呢?可我們朗陵這邊,我們重華派,都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

“師伯,如果真要這麼做,我覺得門中最好能提前有針對性的進行一些培訓和提醒,甚至搞一次實戰演練,……”

吳天恩訝然:“每季小比難道不就是演練麼?還要怎麼演練?”

“弟子的意見是完全按照可能遇到的事情做一個全面的應對演練,而不是單純地比試,真正遇到事情時,更多的是突發意外,我覺得大家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吳天恩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恐怕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可能就這幾日就要陸續安排一些人出去,好在都有內堂和中堂弟子帶領,他們大多都有經驗,……”

吳天恩的話裡已經表明了門中意見。

陳淮生也得要承認未雨綢繆是必要之舉,只是這麼一下子就急切起來,難道就是因為妖獸活動?

還有其他因素麼?

洛邑宓家來人會是因為弋郡妖獸活動異常?

和南楚紫金派以及九蓮宗這些沒關係麼?

吳天恩沒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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