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同時出現在數以萬計的各類熒幕中。滿是溝壑和皺紋的臉,掛著平靜而肅穆的表情。

“對於總防務部調查部隊中途受襲一案,我們對此,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

儘管案件發生在兩省交接處,並未到達我阿諾絲省邊境內。但出於人道主義,我們已經向受難者家屬發出了慰問和一定的撫慰金。”

“同時,我省防務部已經成立專案小組,針對此案進行全面模型重建,並且已經調集了數十名犯罪學追緝學專家,進行聯合攻關。務必要儘快解決此案。

同時,請廣大國民放心,我們已經為此邀請了著名的民間保安機構,九命堂安保聯合集團,對此案件進行聯合偵查。”

畫面一轉,鏡頭移動到另一處,一個西裝革履,面色肅然的強壯男子,正站在一處白色發言臺上低沉道。

“針對前不久發生的嚴重惡性恐怖襲擊,我們九命堂安保聯合集團,已經專門成立了緝查分部,務必全力配合警方,儘快抓捕兇徒,維護全省人民的日常安定。”

“同時,對於半月前發生的不明武裝激烈交火事件,我們九命堂也在迅速聯合警方反擊,現在已經將不明武裝驅逐出境。正在配合防務部準備進行整理和重建城市....”

醫院病房內。

王程嘆了口氣,視線從螢幕中轉移開,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王梓雲身上。

他才新婚沒多久,就發生這等慘事。

妹妹坐在公交車站臺的長椅上,都能禍從天降。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隨即緩緩開啟。

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帶著一名戴著太陽鏡的強壯男人,緩步走進病房。叮囑了幾句後,便自行離開。

“怎麼樣?”來人正是才從九命堂總部趕過來的路勝。

大伯對他很好,這等大事下,他自然也不會無動於衷不聞不問。

王程苦笑。

“雖然被撞,但居然運氣很好,昨天才度過生命危險,現在只是需要靜養,之後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以後還要進行康復訓練....

當然,沒死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路勝打量著這個堂弟,看得出他雙眼有些腫,顯然哭過不少時間。

身邊也沒有新婚不久的妻子。

“大伯和大伯母呢?”他低聲問。看向病床上的王梓雲。

“熬了好幾天夜,扛不住了,一脫離危險期,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王程搖頭。

路勝走上前去,輕輕揭開被子,看了眼王梓雲被蓋著的手。

手臂上纏滿了密密麻麻的無數繃帶,他伸手輕輕搭在王梓雲手腕上,仔細感應。

王梓雲整個身體的內部情況迅速完全展現在他腦海裡。

他在出事後第一時間,便悄悄趕到給王梓雲吊命。硬生生將其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現在,經過連續好幾次暗中治療,才將王梓雲的情況穩定下來。但疤痕是免不了的了。

“最近家裡還撐得住吧?”路勝再度問道。

王程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錢都夠,老爹積蓄多著,這點不算什麼,更何況我這裡還有不少積蓄。不用擔心。”

“你那裡....對了,弟妹呢?”路勝低聲問。

“.........”王程沒有回答,只是勉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