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勝緩步走在葉山劍派山下的小鎮上。

他身旁是個教授蒙學的私塾,裡面不斷傳來陣陣悅耳的稚嫩童子朗讀聲。

聲音朗誦的是類似三字經百家言之類的簡單短句啟蒙讀物。

路勝走了幾步,忽然駐足不前。

他前面一個首飾小推車面前,正站了幾個挑選首飾的年輕女子。

其中兩個,赫然正是何處軟和何處香。

兩個女孩正仔細挑著銀飾,忽然察覺到有人注視她們,也連忙抬頭朝這邊望過來。

看到是路勝,何處軟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連忙拉了拉妹妹,朝這邊大步趕過來。

“陳子羅!”她大聲招呼道。

路勝頓住腳步,看著她走近。

“好久不見啊。”他笑了笑。

“是好久不見了,你離開葉山後都去了哪?”何處軟依舊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獵裝,長腿和前胸完美的凸顯出姣好的形狀,讓周圍路過的人側目不已。

何處香則是保守得多,只是一身素藍色長裙,正同樣好奇的盯著路勝看。

“我去了其他地方轉轉,一個人其實也蠻自在的。”路勝笑了笑回答道。

“自從上次宋信如太上擊退王侯忠後,我聽人說你被人打成重傷,還偷襲了首席關繡年大師兄,最後趁亂逃了出來....這不是真的吧?”何處香語氣迅速,但裡面隱含的迫切,還是讓路勝微微有些觸動。

顯然她還是當他是朋友,並沒有相信葉山派傳出來的那些鬼話。

明明是他擊退了王侯忠,在葉山派傳出的訊息裡,居然變成了宋信如擊退,他反而還偷襲了關繡年,趁亂逃出來...

開玩笑,就關繡年那種貨色,一指頭就摁死的廢物,還需要什麼偷襲。這葉山派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路勝心頭搖頭,面上卻也懶得解釋。

“他們說的都是編的。”他淡淡回了句。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看關繡年那慫包樣就知道這話有多虛。”何處軟嗤了一聲。

“那你現在呢?過得怎麼樣?”路勝隨口問了句。

“還好吧...”何處軟眼神微微有些擔憂,但沒有表露什麼。

“前陣子,有高手來找我爹配置毒藥,我爹不配,兩邊打了起來,我爹受了傷,最近一直在休養。”何處香在一旁果斷講出實情。“現在那人要我們限期給出藥粉,否則就....”

“高手?”路勝一挑眉。

“是啊,要是以前葉山派還在,別人或許還會忌憚顧忌一些,但現在葉山派連山門都沒了,上個月血殺教高手上山,只有王越長老等寥寥幾人逃出來,其餘人都死了...”何處軟無奈道。

“所以,現在也只能靠我們自己。”

“血殺教?”路勝記得了當初在少林山和自己交手的兩個灰衣人,似乎其中一個就是血殺教的路子。

前陣子血殺教似乎派人過來詢問問自己,關於葉山派的態度,路勝記得自己當時回答得很倉促隨意,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血殺教在知道了當初王侯忠闖山時發生的事後,故意在回報自己。

路勝回憶了下。

血殺教和邪靈門,這兩個組織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半月前,他們曾派人來接觸過自己,但那時候路勝已經決定要提早離開,便也沒答應。

他和其餘天魔不同,那些天魔為了在一個世界有所收穫,往往最少都要呆上數十年,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從容佈局。

但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