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女回想起主祭鬼發被揪住頭髮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景,身體便微微一顫。

比起之前和她交手時的實力,路勝和之前簡直不像是一個人。他到底是本來就那麼強,還是之後這段時間有所突破?

傘女無從得知,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將這個訊息告訴無憂府和坊主。

跌跌撞撞走到古井邊,她對著井水望著自己如今的狼狽模樣,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坊主不在,屬下也大多都在雙鷹城被滅,現在的紅坊幾乎名存實亡。除了控制的一些孤魂野鬼外,再沒什麼力量。

而這些孤魂野鬼也都是沒什麼靈智,只知道本能掠食。

傘女越想越傷心,獨身一個在坊中,周圍都是些靈智不全或者壓根沒有靈智的混物。

回想起以前坊主還在時的情景,她哭得更傷心了。

哭了一陣後,她緩緩停下。

“雙鷹城損失.....太大,無憂府定會...派人來...調查。那個路勝...害得我計劃失敗....定要...殺了他!”

傘女心中有許多疑惑,但也清楚,在無憂府更強的高手來之前,現在的紅坊,對於上陽家和赤鯨幫那個怪物來說,根本就是不設防之地,萬一傳出了她知曉路勝底細的事,或許還沒等無憂府抵達,她就已經被幹掉了。

“那個怪物....隱藏那麼深....必有所圖!”傘女身子伏在井邊,怔怔的望著古井。

她現在只能等,等無憂府的高手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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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山城·路府。

路勝端坐在家中主位上,邊上便是父親路全安和一眾家中親友。

這場家宴是為了慶賀大伯路安平成功從九連城調任到沿山,大伯正坐在平行的主位上,笑容滿面,不斷的回敬周圍敬來酒杯。

主桌上,路勝坐在僅次於父親路全安,和大伯路安平的位置上。

到如今,他的身份地位也漸漸在家中傳開了,路全安雖然接觸不到赤鯨幫高層,但架不住路勝手下的人主動拍馬屁。

一來二往,次數多了,他也漸漸弄明白自己兒子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絕對的赤鯨幫高層大人物。

廳內四周燈火通明,侍女家僕不斷流水一般送上一疊疊菜餚。

主桌上,除開路全安和路安平職位,便是沿山城的幾個大小官吏,都是剛好管著路家商鋪的頂頭上司,被專門請來慶祝酒宴。

只是這幾個官吏坐在位置上,眼神不時的都忘路勝方向飄。

頗有些坐立不安,心驚膽戰的味道。

要不是路安平頻頻朝幾人敬酒,這桌上的氣氛怕是要尷尬至極。

路勝隨意的端著酒杯,慢慢喝著茶水。拿酒杯裝茶水,也就是他能幹出這等事。

傷勢好轉後,他沒有馬上繼續提升,而是凝心靜氣,每日運氣鞏固體內陰陽。

之前在雙鷹城又爆發了一滴氣液,微微傷到了筋骨,需要休養。

正好家裡傳訊來,要舉辦喬遷喜宴,為調任的大伯慶賀。

他也好久沒見過路安平,便回來一趟參加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