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這名妓不是在青樓之中麼,怎麼又是在樂坊之內?”嚴禮強奇怪的問道。

“這在青樓內的女子,帝京也有,不過既然是名妓,又怎麼會在青樓之內,可以讓人隨便拿錢就能賞玩,名妓自然是在樂坊之內,等閒人難得一見,只有等到樂坊開坊,才會登臺獻藝,可以讓人一飽眼福耳福,上次我去看過一次風師師的琴技,的確非同凡響,聽過一次,餘音繞耳,三日不絕……”梁義節說著,臉上還浮現出一絲回味的神色,“等到禮強你有時間,我帶你去聽一次,保你不會後悔!”

聽著梁義節說的話,嚴禮強明白了,一下子恍然大悟,梁義節所說的名妓,差不多就是相當於他前世的演藝明星,只是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明星這種職業,而且還把所有賣藝賣笑表演伺候人的女人的差事,都算作是妓,實際上,這個妓的意思,並不像他前世一樣帶著那麼多的貶義。

在平溪城的時候嚴禮強就知道這個世界缺乏娛樂活動,所以凡是能登臺表演的,無論是演的,還是唱的,都會吸引一大批有時間和有錢消遣的達官顯貴追捧,這名妓想必也就是這麼來的。

“對了,梁大哥,今天大人是入宮上朝麼?”

“今天是19號,無須上朝,真正上朝的日子,只是每月初一,一個月一次!”

嚴禮強愣了一下,前世電視劇什麼的看多了,他還以為這個世界也是每日都有官員入宮上朝呢,聽梁義節這麼說,嚴禮強尷尬的揉了揉臉,“咳咳,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大人入宮就是上朝呢……”

梁義節左右看了看,聲音一下子放低了許多,臉色也多了一絲凝重,“就算是上朝,也意思不大,這帝京的六部,差不多都在宰相的掌控之中,內閣中樞,總覽朝政,也由宰相坐鎮,在上朝的時候,議的都是宰相想要議的東西,什麼東西基本上都是宰相一個人說了算,那可是真正的一言堂,因此之故,這兩年每次上朝大人都稱病不去……”

“眼不見,心不煩……”嚴禮強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差不多……”

“那梁大哥見過陛下麼,不知陛下為人如何?”

梁義節斟酌了一下,“陛下算得上是一個仁君……”

“咳……咳……”

梁義節還想說什麼,卻聽到馬車之中傳來孫冰臣的兩聲輕微的咳嗽之聲,嚴禮強和梁義節互相看了看,互相笑了笑,也就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半個小時後,馬車就停在了一片充滿了皇家氣派的宏偉宮殿建築外面的廣場邊上,那廣場上白玉鋪地,龍紋處處,鐵甲森森,矗立四周,來到這裡,孫冰臣就下了馬車,和嚴禮強與梁義節交代了一聲之後,就拍了拍身上的二品大員的官服,讓一個侍衛帶領著,踏上拱橋,穿過廣場上的一條護城河,隨後就走進了那高高的暗紅色的宮門。

這個廣場的旁邊就有停放馬車的車場,那那車場比一個足球場還大,停幾百輛馬車都沒有問題,在車場旁邊,還有幾排房屋,被稱為班房,那是供像嚴禮強和梁義節這樣的高官護衛們歇息等候的地方,說白了,就如同一個個茶室一樣。

孫冰臣入宮面聖,作為孫冰臣的侍衛,嚴禮強和梁義節都沒有入宮的資格,就只能在班房裡等候著。

在梁義節帶著嚴禮強進入班房的時候,那班房裡,已經有不少穿著公服的侍衛在裡面喝著茶,閒聊等待。

“呦,這不是孫大人身邊的梁護衛麼,聽說梁護衛在惠州城遇到了黑白雙煞,不僅把要看著的人丟了,自己還差點就折損在天地雙煞的手上了,哈哈哈哈……”

剛剛走進班房,還不等嚴禮強把班房的環境打量清楚,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就傳入了嚴禮強的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