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入王家堡中的騎兵在迅速的推進,王家堡街道上的零星反抗眨眼之間就被清除乾淨,幾路騎兵最後衝到了王家堡中間的那個看起來雄壯的堡塢面前,從四面團轉,把那個王家的堡塢給圍了起來。

那個堡塢正是王家的根基,絕大多數的王家人,都住在那個堡塢之中。

這個時候,王家的堡塢大門緊閉,堡塢內,王家的人已經亂成了一團。

一個滿頭白髮,面目與王浩飛有兩分相似的老頭在周圍一干人的保護之下,顫顫巍巍的出現在堡塢的牆頭,吹著寒風,看著下面的騎兵,聲音顫抖的問了一句。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進犯我王家堡?”

“我們是平溪城中督軍府薛字營麾下部曲,今日奉郡守大人之命,前來捉拿王家一干賊犯,你王家勾結沙突人,擄掠殘害平溪郡中百姓子女,刑捕衙門已經證據確鑿,事到如今,你們不乖乖束手就擒,難道還想負隅頑抗麼?”

一個軍官騎著犀龍馬,來到王家堡堡塢的外面,高聲說道。

那個軍官的聲音很大,他這麼一說,不僅是堡塢內的人聽見了,堡塢外面的許多人,同樣也聽到了。

“我……我要見郡守大人……”那個站在堡塢上面的老頭臉色發青,聲音沙啞的對著下面的軍官說道。

“郡守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想要見郡守大人也可以,你們全部束手就擒,等你們王家一干人到了平溪城,在公堂之上,或許能有見到郡守大人的機會!”那個騎在馬上的軍官冷笑,說話斬釘截鐵,“現在,我給你們王家兩刻鐘的時間,兩刻鐘內如果你們王家依舊閉門不開,王家就以作亂之罪論處,待到破堡之時,你們王家就雞犬不留,全部就地格殺……”

……

王家當然沒有堅持到兩刻鐘,因為只是半刻鐘之後,嚴禮強和錢肅就感到身後傳來巨大的動靜,他們回過頭,就看到體格雄壯的龔鐵山帶著兩千多龔字營的軍士,出現在了王家堡外面的路上。

走在龔字營最前面的,是幾十個騎在犀龍馬上的軍官,一面繡著一個龔字的旗幟,在隊伍前面的一個騎在馬上的軍官手上飄揚著,獵獵作響,兩千多龔字營的軍士,如一條長蛇,延綿數百米,跟著前面的馬匹,在急行軍,煞氣騰騰的朝著王家堡衝來。

昨天還在匠械營差點喝醉的龔鐵山,這個時候,煞氣騰騰,全身著甲,拿著一把猶如鍘刀一樣的大刀,騎在馬上,帶領著隊伍。

嚴禮強和錢肅看到了他,他自然也看到了嚴禮強與錢肅,因為嚴禮強和錢肅就在路邊不遠的地方,龔鐵山直接就騎著馬跑了過來,“錢老弟,禮強,你們怎麼在這裡?”

錢肅把他和嚴禮強來這裡的原因說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句,“不知龔大人為何也來了?”

“剛剛郡守大人直接派人拿著督軍大人的兵符來,說事急從權,要我帶兵來王家堡,協助從平溪城來的薛字營的軍士和刑捕衙門的一干刑捕,將王家一干人全部緝拿到平溪城……”說到這裡,龔鐵山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真不知道這王家撞了哪門子邪了,那平溪城中那麼大的事情,鬧得整個甘州都知道了,居然和王家堡扯上了關係,奶奶的,這王家算是完了,行了,我軍務在身,就不和你們說了,改日有空咱們再喝酒……”

“龔大人請便!”

在說了幾句話之後,龔鐵山又調轉馬頭,回到隊伍之中,繼續帶著隊伍朝著王家堡衝去。

龔字營的那面旗幟出現在王家堡,就成了擊碎王家抵抗意志的那最後一擊,就在龔字營的旗幟剛剛進入王家堡的時候,那王家堡塢的大門,一下子開啟了,剛剛出現在堡塢上面的那個老頭,帶著王家一干人,全部面色蒼白的跪在了地上,然後一干軍士一下子一擁而上……

“禮強,我們走吧……”錢肅深深吸了一口氣,調轉了馬頭,嚴禮強也跟著調轉了一個方向。

離開王家堡,沒有走出幾里,嚴禮強和錢肅在路上有遇到上百個從平溪城中趕來的刑捕,騎著犀龍馬,朝著王家堡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