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嚴禮強每日堅持不懈的不斷摸索之中,嚴禮強慢慢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能和那塊神秘之石交流的方法,並發現了那塊石頭的許多奧秘之處……

和一塊石頭交流,這樣的話,要是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以為嚴禮強瘋了,但實際上,這一切卻是真的在發生。

和那塊石頭的交流,不是語言,不是文字,而是心,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純粹的意識和精神力量。

每一次,當嚴禮強閉上眼睛,在識海之中專心致志的注視著那塊石頭將近三個小時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意識,就會被那個石頭吸入到一個神秘浩瀚的虛空之中。

那個神秘浩瀚的虛空,正是嚴禮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

第一次進去,嚴禮強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出來,而後面,嚴禮強發現,只要自己在那個神秘浩瀚的虛空之中閉上眼睛,同時想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就能瞬間從裡面出來,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要是他不主動出來,那麼,他就會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被那塊石頭給“踢出來”,就像他第一次的時候一樣。

而每次被那個石頭強制踢出來,給嚴禮強的感覺,就像他上輩子連續幾天幾夜加班做標書一樣,整個人的精神,都非常困頓,有一種被消耗一空的感覺,除了睡覺,什麼都不想。

在試上了幾次之後,嚴禮強就發現,自己進出那塊石頭和在石頭裡面,消耗的,似乎是自己腦袋裡那種無形的精神力量,他的精神力量,正是與那塊石頭溝通的橋樑。

而在那個石頭內部的神秘虛空之中,嚴禮強試了很多次,甚至刻意用各種方法計算著時間,然後發現,無論他在那個神秘虛空之中呆多久,只要他在那個神秘的虛空之中,從進入的那一刻算起,外面的世界和時間,似乎是完全靜止的,有時他感覺自己已經在裡面呆了好幾個小時,但是在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的時間,從他進入到那個神秘虛空的那一刻,就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嚴禮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他並不算高深的學識素養,這樣的情況,只是讓他想起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段話——對一條線來說,一個點,永遠是靜止的;對一個面來說,一條線,同樣也是永遠靜止的,而對一個存在體積概念的東西來說,一個面,同樣也是靜止的,而對我們生活的世界來說,一塊石頭,一張桌子,你不去動它,它也是永遠靜止的,由此就能知道,站在更高的維度看低階維度的一切,那低階維度的一切永遠都是靜止的。

那個石頭裡的神秘空間到底是什麼地方,嚴禮強搞不懂,也不關心,他最關心的是,為什麼自己每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的地方,總能在那個地方冒出來的兩個神奇的光幕之中看到自己過往的畫面。

其中的一道光幕之中,永遠是他在平溪郡中過往經歷的那一切,那所有的一切,在他被擊殺之後定格。

而另外一道光幕之中,則是他這個身體從擁有以來經歷的一切,那光幕之中的內容,每次比起上次來都會多出來一些,而多出來的那些內容,正是他上次到這次這間這具身體所經歷的一切。

那兩個光幕之中的一切,就像是兩場電影,而且還是電影之中的紀錄片——其中的一個紀錄片已經拍完,而另外一個紀錄片則還在進行中。

難道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塊石頭除了可以讓自己重生之外,還是某個自己難以想象的存在弄出來的自拍電影院和QQ相簿——嚴禮強的腦袋裡曾經冒出過這麼一個念頭,但隨即,在認真思考過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這個念頭是多麼的荒誕和搞笑,這樣的創意和發明,估計只能在周星馳的出演的《國產凌凌漆》之類的無厘頭電影之中可以看到,而現實之中,當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那兩道光幕的存在,絕不是僅僅是無聊得電影片段,而一定有著其他自己還不知道的意義。

帶著這個疑問,嚴禮強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反反覆覆,反反覆覆的在那個神秘的空間之中進進出出,一遍又一遍的研究著那兩個光幕之中的“紀錄片”。

而那兩部紀錄片看得越多,嚴禮強就越發現,那放映著不同紀錄片的那兩道光幕,更像是兩道門,他似乎只要輕輕一推,他的整個身體,就能飛進去一樣……

他每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的空間,那個神秘的空間似乎就在等著他朝著其中的某一個光幕飛進去一樣——這似乎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擇。

嚴禮強不知道那光幕的背後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選擇一個飛進去會怎麼樣,因為他越是觀察,越感覺那光幕背後霧濛濛的虛空,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他不斷的觀察,徘徊,猶豫,思考了整整差不多兩個月。

這兩個月中,每當看到第一道光幕之中嚴德昌死去的那一幕,嚴禮強總是撕心裂肺。

想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得親口嘗一嘗……

終於,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嚴禮強一咬牙,一跺腳,一頭扎進了第一道光幕之中……